近乎残酷的话,将卫尊刚刚升起的喜悦击得粉碎。

这几天来,他日日守在他她的周围,看她做杂役;看她猥琐的偷窥别人敦伦;看她与别的男人调笑;游刃有余的周旋在那些男人中间。如一只花蝴蝶,虽然这只蝴蝶披了层僧衣。但它的本质仍是一只花蝴蝶。

卫尊咬了咬唇。殷红的唇被他咬出了血丝。

她像是觉得对他打击还不够,续道:“比方说,你父亲也很好看呢,我也很喜欢。等哪天有空了,抽个时间去望崖山睡了他。”说睡他的时候,脸上表情是陶醉的。

这女人……这女人简直不知羞耻。

她竟想将他们父子二人全都收入帐内吗?且不说,父亲有誓在先。他便也绝无同意的可能。

卫尊松开了叶仙仙的手腕,任她离去。跃上一棵高树,从怀中取出一管玉笛。

笛音在竹林间飘荡。

嘹亮、激越。 含着吹笛人的怒气。

他想将那人驱逐出脑海。重新做回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的听雪阁少阁主。

听着笛音,叶仙仙知道卫尊这次应是真的会离开了。

摸了摸耳朵,可惜了那一把好嗓音。

连续挑了几天水,砍了几天柴。要不是有护手霜嫩肤乳保养着,她的手绝对要粗糙,就是肩膀也要被磨出茧了。

叶仙仙挑着两只装满一半水的木桶,晃晃悠悠的朝思惷庵走去,山上的小路不平,路边上杂草横生,不如平路走起来顺溜。叶仙仙挑着两只桶,走的有些费力。

天儿越来越热,她也不是那实诚人,累了热了,就坐到路边休息,也没规定要几个时辰内做完活计。挑了块避阴的地儿坐了,用袖子做手帕,拭了拭额边鼻尖的汗,再往脸上扇风。其实没什么作用,只不过心理上能感觉到一丝凉意。

取出个木瓢,在木桶里舀了瓢水,咕咚咕咚的喝起来。

说起来有几天未见庵主云梦师太和圆静师姐了。没了上司管束,她的日子过得更自在了。

在叶仙仙喝水的当口,山径对面走来一群锦衣华服的男子,叶仙仙听到说话声,从木瓢中抬起脸,看向声源处。

路遇美男子

从穿着上看,这帮人应当家境很不错。不过年纪都不大,十八二十上下。叶仙仙留意到其中一个男子,他穿一身月白锦袍,腰间系着块祖母绿的玉佩。手里拿柄扇子,垂下的扇坠和腰上的玉佩色泽相同,似同一块玉石所刻。

眼如黑墨,面如冠玉,是一个容貌不输卫尊的美男子。不过他没有卫尊的那丝阴柔之气,反而有着雍容、华贵之感。

在一群人之中,他超群绝伦,掩盖了其他人的风采,让人看去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。而他又走在前面,所以叶仙仙才会看得那么清楚。这帮人里似乎以这个白袍男子为主。

见他们朝这边走来。叶仙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而系统也没发来任务,便不想逗留,把木瓢扔回木桶里,撑起扁担就要走。

叶仙仙看到了他们,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叶仙仙。

范茗见她要走,喊道:“小师太稍等。”

叶仙仙回头瞅向说话之人,是个站美男子旁边的矮个,“施主叫住贫尼,有何贵干?”

“贵干没有,只是想向小师傅讨瓢水喝。”

没有多余的木瓢给他们用,叶仙仙便指着她挑水的地方,“那里有水,尽可去喝。”

“何必舍近求远呢?”其中一人说道。

几个男子走的近了,才发觉这小尼姑模样端的貌美。

男人对美貌的女子总是多几分耐心和宽容,这是男性进化出的一种天性。

现在他们看清了叶仙仙的容貌,态度比之刚刚多了几分客气。

范茗,迟寒,谭英等人,皆眼中闪过惊艳。只有白袍男子神色如常,在一众惊艳的目光里,他的如常就有些特别了。

他手握折扇,月白风清的站着,看同伴眼露狼光,不置一词。

范茗彬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