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内。
范子峘面前的茶又续了一杯。再灌下去他就要装一肚子的茶水了,此时小腹已经憋胀。在刘府下人的指引下出了趟恭,回来依然不见刘迣的现身。
是端起架子呢,还是真有事,范子峘心中隐隐有些不快。
要说怠慢,刘府下人恭敬有礼,挑不出礼数。而他有求于人而来,便是怠慢也不好发作。他看向一旁垂手而立自称阿境的刘迣随从,没再碰飘着茶香浓郁的茶水,问道:“刘大人迟迟不来一见,不知在忙什么呢?”
阿境眼波一闪,复又转为木讷之色,“大人正在潜心做一幅画,还请世子爷再稍后片刻。”
嗯,在女人肚皮上画圈儿。他说作画,也不算说假。
又等了半盏茶左右,刘迣姗姗来迟,面色红润,步伐轻快,显然心情极为舒畅。
“迣有点事稍耽搁了点时间,让范世子久等了。”
“刘大人客气了,是子峘冒昧叨扰。”
两人一通寒暄,分宾主落座。
刘迣问,“不知范世子来访,是为何事?”
范子峘起身,拱手施礼,“听闻刘大人与清风观的穆观主私交甚笃,只是他仙踪难寻,刘大人可否为子峘引荐?”
刘迣想过范世子寻他的种种可能,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。但是穆道长此人性情怪癖,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,他也是因为偶然一个事件结识了他。
清风道观除了会教人修身养性,还有一个长处,那便是道观中关于房中术的秘籍。
他也是有幸看过得几眼观中秘籍,才能在床笫上把阿叶干到飞天下地。
刘迣在朝中耳目广,听得几耳朵关于瑞国公府的传言,其中便有范世子的。弱冠之年身边却无半个近身的女人。而且听闻服侍范世子的清一色皆是小厮。
莫非是范世子那方面的能力不行,才要去找穆道长求助?
刘迣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范子峘的下身以及他的腰,眼中闪过一抹同情。开口道,“小事尔。然穆道长如今云游在外。且要等他回到京中方可为世子引荐。”
范子峘神情微有些失望,“如此那就劳烦刘大人了。”
事实上,刘迣虽未猜中事实的本质,但也猜到了边缘。
守好裤腰带
那日叶仙仙的不辞而别,一直是范子 心中无法解开的死结。他想过无数个她会离开的原因,可是相处时日不多,对她的了解仅来自于她平时的只言片语。如今该去哪里找,她又缘何离开,都无从找起,更无从找原因。
最后范子峘只能把过错归结在自己身上。是不是自己那方面不够出色,让她不满意了,留不住她,因此离开?
回到家中沉郁了几天,范子峘无意中得知清风观的穆观主与那方面的藏书尤其多。道家不讲究禁欲,对房中术还颇有研究。只是他多次去清风观想要拜访穆观主都无功而返。
打听到穆观主与刘尚书颇有些私交,特递贴来拜访。他想,等他那方面的能力学的厉害了,是不是就能留住她了。
此时的范子峘思维拐进了一个死胡同,总认为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导致的心上人的离去,而忘记了当初女人在他身下是怎样的浪叫连连,飘飘欲仙。
一叶障目,不见泰山,大抵说的便是范子峘这种情况了。
又寒暄了几句,范子峘想着告辞回府,等候佳音。听得门房来报,楼苍之楼都督前来拜访。
楼苍之?
范子峘想起那一日在奉阳山林偶遇他。那一身孤煞之气就让他很是不喜。起身向刘迣告辞。
刘搁下茶盏,亲自送范子峘出花厅。
要说范子峘来拜访就足够刘迣诧异了。如今,连楼大也来了。刘迣就从诧异转为了惊奇,要知道他和楼大可谈不上有任何的私交。还因着宋茴与楼大颇有些龃龉。
刘迣并未有到门口相迎的打算。而是对人吩咐道,“请他到花厅来一叙。”
“迣有客来,恕不能相送,还望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