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我什么吗?大太监,因为领导一个眼神,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,恨不得自己趴在地上让领导皮鞋不沾泥。”
我笑起来:“谁说不是遗传了我爸呢?”
程厦没有跟着笑,他静静的看着我。
我很想做程厦,我很想很想变成程厦。
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,上学的时候他能跟导师谈笑风生,相处的跟哥们儿一样,后来他的领导不喜欢他,他也从来不焦虑怎么讨好对方,坦坦荡荡不卑不亢,对仰视的他底层工人也丝毫没有那种“做作的亲切”,很自然的礼貌真诚。
可是我做不到,我偷偷模仿过他的样子,可是我感觉我都不会说话了。
我的父母把他们的卑怯印在我血脉的最深处,这不怪他们,因为这就是底层人的生存法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