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密封袋,里面装着张平摊开的纸条:“就是通过这个,我们联系到的你。”
向南拿起那个密封袋一看,纸条上写着几行字,字迹娟秀,是林夕的笔迹。
向南:
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,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我想我终究还是厌倦了这个世界,所以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不辞而别。对不起,没能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,你要保重,好好活着。
家里的钥匙留给你,房子也留给你,如果太痛苦,就卖了吧。
我爸爸的事,以后就拜托你了,如果我和他只能活一个,那我情愿那个人是他。
纸条的最下方,是他的电话号码。
JC在他看的同时给他解释:“钥匙和遗书是放在山坡上的,所以没被烧毁。”
向南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张字条,双目变得猩红,红得能滴出血来,牙关咬得死紧,宽大的手掌紧握成拳,连骨节都要捏碎,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:“尸体呢?”
JC脸色沉重起来:“因为火势太大,死者的尸体几乎被烧成了灰烬,已经无法辨认。从你的表情判断,你应该是认识死者,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?”
向南阴鸷地盯着对方:“这个钥匙的主人,和写下字条的人,名字叫林夕,但她绝对不会是你说的死者,她是不可能死的。”
JC若有所思: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那请问林夕生前有自杀的倾向吗?或者有没有什么行为反常的地方?”
向南愣了愣,想起之前林夕出人意料地带他回了十年前的老房子,现在又留下这把钥匙,的确有些奇怪,但他仍然固执地摇头否认:“没有,她很正常,没有自杀倾向。”
JC看着他的神情变得复杂:“她跟你是什么关系?”
向南眼眶一下子有些湿:“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JC几不可闻地叹口气:“既然你们关系密切,那么现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也很正常。”
“事实?” 向南出人意料地情绪激动起来,上前一步揪住对方的衣领:“你也说尸体烧成灰了,你凭什么就认定死的那个人是她?!”
JC一滞,这遗书都有了,难道还能是个恶作剧?但他还是退了一步:“尸体烧毁严重,法医提取不到DNA,我们也无法辨识死者的身份。如果不是死者自杀,那你知道她有什么仇家吗?”
仇家?向南握着对方衣领的手渐渐松了下来。要是说有谁会对林夕不利,唯一可能的就是林泽平的上面,只是他们不可能杀害林夕,现在林夕的死,对他们是有百害而无一利。
想不到别的可能,他只是不断地摇头:“我不管那具尸体是谁,总之不可能是她,她是绝对不会死的。”
说完他想起什么似的,赶紧掏出手机,颤抖地拨出林夕的电话号码,然后放至耳边。片刻后,电话通了,铃声却一直响,一直响,像是没有尽头,始终没有人来接。
他心一沉,强迫自己稳住,深吸口气,再缓缓吐出,跟着拨出刘律师的电话,对方刚接起来,他劈头就问:“林夕在你那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