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消息,已然是非常珍贵的情谊。
她盯着这个礼物盒陷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自责中。
是什么时候呢?
自己将这份礼物打开之后,就这么匆忙地放在了一边。
好像是两年前一个加班的晚上,自己匆匆拿了几个待在自助箱里许久的快递,付完开柜费用之后,几乎没有力气依次拆开,全然没有了购买时的欣喜和期待。
隔了几天,终于一口气拆完所有快递之后,才赶忙给朋友回了感谢的消息。
想到这儿,珍妮立刻给房东阿姨打去电话,”王阿姨!啊,不是不是,没有什么需要赔偿的……我就是想请您帮个忙,可以把那个牛皮色的盒子寄给我吗?我发您地址。”
“对,我有点事,最近还不回上海。”
“不过,您放心,房租我会按时转给您的。”珍妮赶忙补上一句,幸好王阿姨没说什么,爽快地答应了这两天就寄过来。
从东边上海到西边的乌城,几乎横跨了大半个中国,最快的快递也要三天。等待的几天里,珍妮去找了张浩云一次。
冬天的乌兰城天黑得依然比其他地方晚一点,在月亮出来前两个人找了一家闹中取静的面馆。
“所以,你还是打算继续去许盛楠家?”张浩云的神情严肃了起来。
“没错,那个家里还有一些关键的线索,我必须去。”
“你自己多小心,有发现第一时间联系我。我真的想不到许盛楠以前过得这样的日子,在我的记忆里她总是很厉害、很快乐的样子,上学的时候拒绝我那几回,可干脆了。”
说着说着,张浩云的眉眼间也变得柔和起来。
“其实,上大学以后,有一回暑假,我还碰到她了。她在咖啡店做兼职,听说我在警校读书,可高兴了。请我喝了她亲自做的手冲咖啡,还说希望有一天能在警局里见到穿警服的我。那阵,我还逗她,让她好好遵纪守法,咱们警局外面见就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