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过道里,像是刚站在那,要来给自己开门?但要说是刚从书房出来也不是不可以?
两种说法都有几分合理。
程艳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,她不知道那间曾经的次卧、现在的书房里藏着什么,只是隐约记得先是儿子在那屋,后来和是许胜利两个人常待在里面。
一开始,程艳还觉得很欣慰觉得自己和儿子总算找对了人。
特别是家里装了宽带和电脑以后,她还以为爷俩是在游戏里培养感情,说是怕吵着她,常常锁着门,反正那个房间她很少进去。
男人嘛,总归要有点秘密,程艳不置可否。
可是直到那晚,她被许胜利的呼噜吵醒,半睡半醒间看到的儿子房间的灯微微亮着。便悄悄热了杯牛奶,准备给端进去。
那是她唯一一次没有敲门。
儿子戴着耳机,老式电脑的显示屏闪动着,在那张青春洋溢的脸上印出另一张脸。
一个女人的脸。
随着杯子落地牛奶也撒了一地,一滩白色在夜里格外炸眼。
儿子赶忙转过身,连推半搡地把她赶出了房间。
借着屋外的光,母子俩无声地坐客厅的沙发上。程艳楞楞地看着儿子说不出话来,这大半年的日子她完全像个沉浸在幸福生活里的小女人一般,遇上事了她才发觉自己竟毫无了招架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