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危朝他看过来,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他泄露的杀意,他笑得轻蔑。
因为刚才的事,谢轻玹会有这种情绪正常,所以他不用担心被发觉,拓跋危也不会联想到什么。
谢轻玹的心思被报仇的冲动充斥,然而在拓跋危一句话后,他过往的想法全被推翻重塑。不,他不敢置信。
“你真是好大的本事,居然让朕的皇后,为了你,以死相逼,求我收回下令。”
谢轻玹怔然,皇后?拓跋危说宥春是他的皇后。
如果宥春只是与皇后相像,是个替身,拓跋危不至于这样称呼她。也不至于这样在意她。在意到为了她生那么大的气,又为了她把已经下的令给收回来,不伤害他。
这中间,他不知道的部分到底是什么?
如果说宥春真是逃出来的皇后,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海边,被他带回来,被那样对待也没有任何怨言,配合他演戏,配合他谋划弑君的事。
谢轻玹不相信,这不符合常理。
他不再想这件事,因为他不相信从拓跋危嘴里说出来的话。他是个疯子,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。
谢轻玹不再想这些,他蹲下来,去扶宥春。其它可能是假的,但以死相逼救他肯定为真。谢轻玹心疼又感动,轻轻揽着她扶着:“起来,地上凉。我没事了。”
佑春听到拓跋危那句话的时候,心一惊,暗暗祈祷事情不要被搅得太复杂了,否则她该怎么跟谢轻玹解释?
不过看谢轻玹的反应,他好像不相信拓跋危。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亲眼见过不同佑春的人。对他来说,宁愿相信拓跋危失心疯,也不会相信那么奇异的事。
佑春按下慌张,小幅度地往谢轻玹怀里凑,准备和蹲下的他一起站起来。
这时候,却听拓跋危说:“釉春,过来,该付你的代价了。”
听道拓跋危危险的声音,佑春忍不住心跳加速。她表面上一丝也没露出来,像一只受惊的小鸟,下意识抱住谢轻玹的手臂,贴在他身上。
“你不照我的要求做,谢轻玹还是会被砍手砍脚。”拓跋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,他只需要轻飘飘几句话,就能拿捏住她的命脉。
既然那么在意他,那就在他的面前,让她做讨好他的事,磨一磨她这贞烈不屈的性子,也让她认识到,权势在手究竟有什么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