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诚白了李小冰一眼，“找抽是不？”

“你这么暴力是不对的，千万别跟陆叔叔学，不然会劝退身边人的。”

陆小诚没再说话，等林芝月哄好李小冰，载着两人往老城区的方向走。

把李小冰送回家后，陆小诚给李小冰发消息：“是我让林芝月来教你的，也是我不让她跟你挑明我们之间的关系的，你别告诉你妈她是我女朋友，听到没？”

李小冰先回了一串“……”，又回：“我又不傻，她教的那么好，我不会让我妈开除她的。”

“谢了，回头哥给你买礼物。”

那边的回复又是一串“……”，然后回：“哥，你很喜欢林老师吧，不然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好？”

李小冰又开始了她的玛丽苏幻想，恋爱果然是个好东西。再等等，一个月后，她高考完，一定也要跟喜欢的男生表白，然后谈甜甜的恋爱。

但她再也没有收到陆小诚的回复。

因为……

他哥在求安慰，没时间搭理他。

回到秘密基地后，陆小诚颓丧地坐在沙发上。

林芝月跟过去，晃了晃他的手臂，问：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
陆小诚低着头，一副霜打的茄子，嘴硬道：“没事。”

林芝月靠在陆小诚的肩膀上，环抱着他，静静地陪着不说话。

“今天，是不是吓到你了。”他问。

“没有，就是觉得挺讶异的，你爸竟然会打你。我以为，像你们这种家庭的小孩，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，奉行的是爱的教育。”

“你爸妈打过你吗？”陆小诚垂眼，从小到大，陆怀民对他都很严厉，但他见过他对他私生子的态度，和蔼得像个爷爷。

他原本以为，全世界的爸爸都是严父。

“小的时候因为太倔，被妈妈打过，爸爸没打过我。”

“小的时候，我爸很少打我，自从我妈去世后，我和我爸的感情急转直下，今天他还是第一次为了那个年轻的女人打我。”

陆小诚心灰意冷，“他打我我不生气，可我总忍不住在想，他到底还爱不爱我妈，如果爱，为什么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打他老婆的孩子。”

林芝月揉着陆小诚的脸，亲了一口被巴掌扇到的地方，说：“陆小诚，你真好，你妈妈如果知道你这么替她着想，这么在乎她，一定很欣慰。”

陆小诚心情好了一点，但抑郁的情绪始终挥之不去，“好在，现在还有你陪着我。”

林芝月跨坐在陆小诚的怀里，抱住他，“陆小诚，别伤心，我会一直陪着你，再也不让你孤单。”

她记得，他说他渴望爱。

应该是妈妈去世后，很少感受到真心的爱吧。陆琪琪说得没错，他真是一个易碎的男孩，尽管他已经很幸运。

陆小诚搂着林芝月的腰，忍不住撒娇，“我的脸好疼，心里也好疼，我爸当着你的面打我，我觉得很丢脸。”

林芝月捧着陆小诚的脸，说：“不用觉得丢脸，女朋友只会心疼你，要不然，我吹吹，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
她对着陆小诚的脸认真地吹，他侧着的脸扭过来看她，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。

没有过度，长驱直入，像是要用欲望麻痹痛苦。

林芝月容忍他的生硬与疯狂，带着绝望的悲伤接吻，是另外一种带劲。

这才是真正的陆小诚，像个杀红眼的侵略者，像是要吸干林芝月的灵魂。

他握着她的脖子，近乎乞求地问：“林芝月，看到我的家庭是这个样子，你还会喜欢我吗？”

他灼热的呼吸，熨烫着她的脸。

林芝月被吻得发懵，听到这话有些不知所措，“为什么会不喜欢？”

陆小诚仰头，从胸看到脸，欲望上头的瞬间，更想袒露真心，把自己拆的什么都不剩。

“因为我没有一个好的家庭，我妈妈抑郁去世，我爸爸不爱我，甚至有些恨我。你的爸妈虽然去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