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诚想说些什么，但林芝月根本不鸟他，问道：“医生，想问一下拍片子贵么？”

“有报销一两百就够了。”

“嗯，那我们拍吧。”

“先拿着药把脸上淤青涂一涂，多帅的一张脸。”医生摇头表示遗憾。

两个人去取药，陆小诚两条大长腿走起来像一阵风，把林芝月甩在身后。

他拒绝和林芝月并排走。

林芝月也不在意，在陆小诚身后慢悠悠地走。

要去取药，就得交费，她就是想看看陆小诚这么着急做什么。

果然，到了取药大厅，林芝月看到陆小诚正坐在椅子上等她，表情看起来乖顺多了。

“你药呢。”林芝月明知故问。

“那不需要你的钱么？”陆小诚扮作笑面虎。

没钱不好办事，好不容易出现个金主，他不能再意气用事了。

陆小诚决定对林芝月的态度好一点。

付了钱，拿了药后，陆小诚听从医嘱，坐在椅子上清理脸上淤青，涂抹药物。

没有镜子，他只能凭借感觉，也不知道有没有涂全。

林芝月看不下去，伸出手，好心地问：“要帮忙吗？”

她真担心陆小诚说，别占我便宜，可又看不惯他笨手笨脚的样子。

然而，即便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，陆小诚还是把棉签和碘伏交到林芝月手中。

林芝月坐在陆小诚的身旁，手指轻轻托住陆小诚的下巴。

他的下巴坚硬，要手指稍稍用点力。

林芝月第一次离陆小诚这样近，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，和他的人一样清冽冷静。

彼此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交织，烫得林芝月的脸有些发热。

她佯装淡定，集中注意力到陆小诚脸颊的伤。

陆小诚看着林芝月认真的神情，问：“为什么要花钱给我拍片子？”

他以为，她那种一次性只买四颗草莓的人，会省下这笔钱。

“因为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脑子了。”林芝月回。

陆小诚突然笑了。

林芝月没有防备，棉签不小心戳到了他的伤口处，陆小诚微微后仰，没有叫痛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林芝月不懂。

“没什么，”或许是她给他买饭，带他看病，陆小诚不知不觉间已经放下对林芝月的戒备：“虽然你说话不好听，但夸我聪明这一点我还是听出来了。”

林芝月也笑。

陆小诚看着她微微弯起的嘴角，问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我还不能笑了？”

林芝月笑陆小诚是个理解奇才，挖苦他的话，都能自动转化为赞扬，这得是多么超绝的心理素质。

或许，这也是学神的品质。

“能。”陆小诚拉长尾音。

他的眼晴从林芝月的眉眼游走到了椭圆的下巴，她是鹅蛋脸，从面相看，没有恶女应有的刻薄，反倒很纯净清秀。

其实，仔细看，林芝月长得挺好看的，不言不语，不声不响，还有点个性。

“就是，如果多笑笑就好了。”陆小诚来了这么一句。

“为什么。”

林芝月听到陆小诚的话一愣，她没想到他这张损嘴还能说出这样温暖的话。

“因为显得你人不那么坏。”

陆小诚刚说完，左脸就疼得吃痛。

林芝月拿棉签狠狠戳了他一下，“陆小诚，说句好话不会死的，甚至有意想不到的奖励，不信你试试。”

林芝月在大一的时候读过教育学的相关书籍，里面讲“巴甫洛夫的狗 ”实验时论证了一个奖惩理论。

如果狗在做出不符合预期的行为时，就采取电击的方式作为惩罚，做出符合预期的行为时，就采取喂食的奖励措施，反复操作，渐渐的，狗就学会通过做正确的行为来获得食物。

她打算把这个奖惩理论运用到陆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