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很软,像跌落在棉花上,和她在舅舅家睡得那个硬板上下铺完全不一样。

陆小诚弯腰,双手按在林芝月两边,阴影覆在她的脸上,眼波流转。

“我有个问题挺好奇的。”他问。

“什么?”林芝月的声音降了下来,她的眼前只容得下陆小诚的眼睛,压迫感蓦然变强。

“你的耳朵为什么总这么红?”

林芝月捂住耳朵,吞吐道:“因为……冻得啊。”

“哦,”陆小诚拖长尾音,一副明了的样子,却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继续质问:“可是图书馆很暖和,你的耳朵为什么也是红的?”

林芝月想起那个场景,装糊涂:“有……有么?”

“有没有,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

陆小诚起身,躺在靠门的床上,神情闲散地像个流氓:“赶紧去换衣服,不然冻生病,以后耳朵得天天红哦。”

话音刚落,隔壁缓缓响起一阵激烈的叫床声,先是女声的疯狂沉迷,再是男声的狠戾撞击。

吟哦声和晃动声从隔壁传来,林芝月愣在床上。

这是……

她抬头看陆小诚,陆小诚也发懵。

林芝月不甘于被陆小诚调戏,趁机反击,语调昂扬地问:“陆小诚,你上过床吗?”

“你一个女孩,能不能不要总把上床挂在嘴边?”

“上床是什么不能讨论的词汇吗,你说的。”林芝月暂时处于高位。

她怎么能让陆小诚骑在她头上?

陆小诚缓缓靠近林芝月,眼神富有攻击性地盯着她。

林芝月硬撑,心跳都快到嗓子眼儿时,却听到陆小诚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你的耳朵又红啦。”

他的呼吸搔动着林芝月的耳朵,痒痒的,她有些跳脚,为了转移注意力,起身去捶墙,试图发出声响警告对面。

陆小诚坐在床上低头笑,“你越捶,隔壁越激动。”

林芝月不明白,问:“为什么?”

“这是趣味你懂不懂?不懂就别问我上过床没,不然显得自己没上过。”

陆小诚起身,想放林芝月去换衣服,却在起身的瞬间,一个发懵,倒在床上。

“陆小诚,你怎么了?”

“没事,头有点疼,你先去换衣服,别感冒了。”

背挨着床,陆小诚的四肢渐渐松软,他看着慌张的林芝月,已经有气无力。

就算她现在说,陆小诚我虽然没上过床,但是我现在要办了你,他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了。

陆小诚绝望,明明知道她报复心强,为什么还要惹她。

他看着林芝月伸过来的手,认命地闭上了眼睛。

林芝月去摸陆小诚的额头,一片滚烫。

“楼下有药店,我去买药。陆小诚,你先换衣服,别睡觉,听到没有。”

她在行李箱前帮陆小诚拿衣服,不小心看到他的内裤在一角整整齐齐地码着,一片灰黑,倒是讲究。

林芝月低头,拿了两件宽松的衣服给陆小诚,“我五分钟就回来。”

陆小诚松了一口气,好在,她还有点底线,不会趁人之危。

林芝月拿着房卡,不到五分钟就买了一袋药回房,顺带在大堂拿了两杯热水。

陆小诚已经换了衣服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,他只感觉有人不停地叫自己的名字,往自己的胳肢窝里塞温度计,叫自己起来喝热水。

陆小诚恍恍惚惚,感觉一切都是梦。

他去实验室做材料的耐热实验,赶工小半年最终实验结果出错,实验数据出现微弱的偏差,就是这点偏差,让他始终摸不着头脑;

陆琪琪精神状态急转直下,一会儿沉迷酗酒,一会儿又闹着自杀,问了好几遍才知道,这个笨姐姐不仅被甩,还一个人去堕了胎,爸爸知道肯定要发脾气,但他不能不管陆琪琪,满世界地追方晋,追到腿软;

还有下个月的生活费,林芝月那个恶女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