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她好好相处时，他是开心的。

两个人离开时，整个南教几乎是人去楼空的状态。

他们走在一起也不说话，显得空气都有些吵闹。

陆小诚每次开口都要做好心理建设，这次道歉尤其是。

一个是不好意思，一个是担心林芝月又怼他。

“其实……”

陆小诚刚鼓起勇气，就被林芝月打断，她主动问：“要去商业街买点吃的吗？”

如果熬夜，得喝一大杯珍珠奶茶。

“嗯。”陆小诚怎么敢拒绝。

两个人调转方向，朝商业街走去。

尽管已经晚上九点半，但商业街还是灯火通明的状态，很多下了自习的学生到这里买东西吃。

林芝月先前工作的快餐店透出橙黄色的光，在夜晚格外惹眼。

陆小诚看着那家快餐店，问：“你今天不用去快餐店打工么？”

他回头，看到林芝月愣在原地。

他……说错什么话了么？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快餐店打工？”林芝月问。

她盯着陆小诚的双眼，他那么坦荡的一个人，被她盯到心虚。

“之前你不是说帖子不是你发的么，我就去找了你的不在场证明。”

陆小诚假装风轻云淡，“然后发现你在这里打工。”

林芝月突然想起，某一天老板问自己是否见过一个客人的钱夹，有人来询问。

原来，在她找证据证明不是自己的时候，他也在求证。

“我找证据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，你找证据做什么？”

林芝月看着陆小诚，这个发现让她心情好了一点。

陆小诚嘴硬，说：“因为不能冤枉一个好人，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。”

他对着林芝月重重地念了“坏人”两个字，明明举手投降，还在垂死挣扎。

“所以，在我带着裴英去找你的时候，你就知道不是我了？”

“准确的说，也就早了一个小时。”

“那你还答应要给我准备道歉措辞？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人，打死都不会跟我道歉。”

“我这种人？我哪种人？”陆小诚半不满，半玩味。

“对我有意见的人。不然，你为什么给我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，还总说我是什么恶女。”林芝月想了想，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去查证据，一定想咬定是我，然后冲我大发雷霆，没想到吧，最后发现我拿的是好人牌。”

陆小诚被怼得无言以对。

林芝月说话不带脏字，但就是给他骂得体无完肤。

“我也没你说的这么不堪吧，像个是非不分的恶棍。”

“哼，你就是。那天发微信的语气那么冷，恨不得揍我一顿。”

林芝月不理他，继续往奶茶店走。

“好吧，我郑重地跟你道歉，是我不对，不应该凭借着刻板印象误会你，对你说话语气冷，更不应该说你是恶女。”

“其实……”陆小诚犹豫，吞吐道：“我是觉得你人还挺不错，这才去找证据的。”

林芝月停住脚步，又拿起了腔调，“所以，你是因为觉得我没那么坏，才去找证据的是吗？”

陆小诚喉结上下滚动，总感觉哪里不对，但她说的又没错。

“有区别么。”他转移话题。

“当然。我问你，当你发现不是我发帖子的时候什么心情，是庆幸还是不可思议？”

陆小诚想了想，说：“庆幸吧。”

她不就是想要这个答案么，回答就是。

林芝月点头，仍旧面无表情地说：“既然你诚心道歉，那我也说一件事，如果你能原谅我，咱们就彻彻底底，完完全全一笔勾销，行么？”

陆小诚不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招，但他实在想不出，她到底还得罪他什么事。

陆小诚点头，接受这个交换，赶快翻篇吧。
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