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猜是在看视频,最近的国产综艺都很好笑,肯更是看综艺,反正总不能是在看书吧?大周末的,跑冰场看书作秀?”
“我赌是书。”陆小诚自信,说着,他便朝林芝月滑过去。
大步流星,哪里还有一点松弛。
他滑到她的脚边,稳稳停下,居高临下地问:“林芝月,看什么呢。”
林芝月抬手,给陆小诚看:“《我与地坛》,读过么?”
其实,吸引学霸的注意力很简单,只要你保持沉默,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专注学习,他们总能上钩。
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努力,是刻在学霸骨子里的骄傲。
学神陆小诚也不例外,要不然,干嘛着急忙慌地跑过来。
打赌的女生无语地“切”了一声,“小妹妹,你可真无聊。”
陆小诚笑,说:“去买吧,要茉莉奶绿,热的、半糖。”
林芝月不明所以,问:“做什么?”
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滑么?”陆小诚终于主动开口。
他想,他都带其他女生滑了,那么带林芝月滑也是情理之中,不会显出一丁点优待,更不会让她误会。
“可我不会。”林芝月摇头示弱。
“来都来了,我还能不教你么。”
陆小诚蹲下检查林芝月的滑冰鞋,给她系紧。他很细心,把她的裤子也装得服服帖帖。
不知道为什么,林芝月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给自己穿鞋的样子。低着头,跪在地板上,而她也像现在这样,坐在玄关处的椅子上,什么都不用做,也不用想。
陆小诚抬头,看到林芝月闪亮的眼睛,一边起身把拽她起来,一边说:“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我,我这是绅士。”
林芝月强调:“没有崇拜,只是看好吗。”
滑冰鞋的刀面太锋利,林芝月站不稳,紧紧拽着陆小诚的衣袖,抖来抖去,差一点要扑到陆小诚怀里。
“重心压低。”
陆小诚拉着林芝月的胳膊,温柔地纠正她的姿势,带她缓缓滑到滑冰场中央。
林芝月听着陆小诚的话,腿微微弯曲,双膝向内,呈八字形。
她有点不好意思,因为姿势有点笨拙。
陆小诚倒退着,带着林芝月在冰面上滑行,找感觉。
“我先慢慢松手,你学着一个人站立。”
说话间,陆小诚缓缓松开林芝月的胳膊。
林芝月害怕,不敢放手,紧紧抓住陆小诚的。
“我穿得少,不想摔倒。”林芝月抬眼,眼神里难得流露了几分祈求。
陆小诚心里软了几分,说:“我就站在你面前,你随时扶我。”
林芝月颤颤巍巍地松开,又立刻握住陆小诚,“不行陆小诚,我肯定会摔倒,我平衡感特别差,自行车都骑不了。”
林芝月一直不松手,陆小诚逗她,“不会摔倒,你摔倒了我给你当男朋友,行么?”
……
林芝月咬牙切齿,最终还是松开了手。
冰场的人越来越多,离开了陆小诚的支撑,林芝月僵硬在冰面上。
“低头容易重心不稳,抬头看我。”陆小诚双手护在林芝月的胳膊两边,给她安全感。
林芝月抬头看着陆小诚的双眼。
那眼里有几分笑意,甚至还能看到自己的倒影,她有点沉浸。
身后有人滑了过来,不小心撞到林芝月,滑冰鞋受到碰撞,她像箭一样射了出去。
林芝月惊恐地尖叫,眼睁睁看着陆小诚挡在眼前,然后和他撞了个满怀。
她紧紧抱着陆小诚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在冰面上旋转。
陆小诚单手搂着林芝月,虽然被撞了一下,但他感受到的是柔软的触觉,像是被塞了一个娃娃到怀里,还是带着清新香味的娃娃。
陆小诚勾唇笑,“吓死我了,差点就要当你男朋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