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窗人物拿着鼓棒正要落下,似乎一切都定格了,跳跃的赛恩露出某种血腥又狂热的大笑。

高墙即将塌陷,美丽可爱的夫人就在另一端等着他。

这份美好的憧憬,在顷刻间灰飞烟灭,在赛恩扑空跪地,在冰锥刺入台面融化,在他脸上的笑容尚未褪去,就化为乌有。

恶犬手杖抵在他的脑后,阿克塞斯依然一手背在腰后,从容不迫唸出咒语。

短短一句,三个音节,不过半秒,胜负已定。

有道闪电在脑后劈穿眉心,赛恩眼前一黑,整个人已被重力压倒在台上,像块粘土被一本又一本的砖头书压在桌面上,压得扁扁的那种。

全身上下,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球能动,迷茫张望,只有无尽的黑影在他脸上延伸。

是阿克塞斯站立的身躯,宛如高墙,完全笼罩他。

“原以为你至少能割破我的袖子。”阿克塞斯抬起左手,袖子完好如初,一尘不染,“没有预想的好,但你也很出色了,威尔逊先生。”

不应该是这样……赛恩神情空洞,倒下的怎么会是他?

就只凭一句咒语,眨眼之间,他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,呐喊也那喊不出,所有的魔力和血液都凝滞了,他躺在这里,在这个男人的阴影里,成了一滩烂泥。

赛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认知,这个男人不是高墙。

他是高山,是直通穹顶,不可逾越的高山。

阿克塞斯的魔法解除,赛恩想爬起身,却全身无力,只能瘫坐在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