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延舟缓缓抬头,看向安岁岁,定定地看了许久,才轻声‘嗯’了一声。
安岁岁扶着沈延舟的胳膊,用力将他搀扶起来。
沈延舟今晚喝了不少,虽然被周朗挡了一部分,但落进他肚子里的白酒,少说也得有大半斤。
就这,还是吕县长看在明天行程紧的情况下,有意放水!
难怪都说兰南民风彪悍,连女孩都能喝三两白的,果真名不虚传!
沈延舟脚步虚浮,仍不忍将自身重量压在安岁岁身上,努力维持着清明神智。
好不容易到了十二楼,安岁岁已经累出满脑门的汗。
她微微喘气,问道;
“领导,您的房卡呢?”
沈延舟费解地想了想,道;
“在我口袋里,你自己拿!”
“哦!”
安岁岁也没多想,直接上手在沈延舟衬衫口袋里摸了摸,没有找到,接着伸进他的裤子口袋。
不得不说,男款的裤子口袋就是大!
她摸到了手机,还有一串钥匙,还有一个软软……啊不,硬硬的东西……
“嗯~”
伴随着男人难耐的闷哼声,沈延舟咬牙切齿道;
“安岁岁,你往哪儿摸呢??!!”
安岁岁瞬间像被蛰了一下般,连忙将手缩回来,握住自己的手,不敢置信地看向沈延舟。
天啊,她刚才好像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!!!
她不干净了!!!
沈延舟喘着粗气靠墙站着,费力地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房卡递过来。
安岁岁面红耳赤地接过,在门上的感应区刷了刷,房门应声而开。
安岁岁低着头飞快说道;
“领导,您早些休息,我先走了!”
说完,转身就想溜走。
不料,一只大手从背后揽上她的腰肢,飞快向房间里面拉。
房门应声关闭。
安岁岁被沈延舟抵在墙上,紧接着,他两手将她全然环在怀中,以一种禁锢的姿势,让她无处可逃。
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颜,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,带着酒气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。
安岁岁下意识想躲,唇畔却先一步有了柔软冰凉的触感。
男人的唇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,用力地掠夺着口腔中稀薄的空气,失控的危险凝在唇齿上,她被他极用力地吻着,如狂风过境般凶狠凛冽,又柔情万丈。
锢在腰间的手臂收紧,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,安岁岁的挣扎在男人绝对的力量面前,简直不值一提!
不知过了多久,沈延舟才堪堪松开安岁岁,用指腹抹去她眼角被逼出的泪水,语气戏谑地说道;
“是你先挑逗我的!”
安岁岁此时唇瓣红肿,眼尾薄红,又娇又媚,闻言更是气得两颊飞红;
“我挑逗你?是谁把我拉进房间的?我就不该听你的胡说八道!”
沈延舟见她动怒,忙柔声轻哄道;
“好了,别生气了,我知道是你心疼我,都是我不好!以后我不逗你了!”
安岁岁心里还是委屈万分,抽抽噎噎地泣道;
“你不都不理我了吗?你不都叫我小安了吗?你为什么又要亲我?”
沈延舟见她哭得梨花带雨,心里跟猫抓似的。
他扶着安岁岁在床边坐下,拿过一旁的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,一只手臂仍牢牢地环抱着柔软纤细的腰肢。
“别哭了,哭得我心都要碎了!”
安岁岁夺过纸巾,自己胡乱将脸上的泪痕擦了擦,睁着一双带着愤慨的清亮眼眸瞪着沈延舟。
“放开我,我要回去!”
沈延舟温柔地注视着安岁岁,伸手将她脸颊两旁的碎发别到耳后,仔细地端详着眼前清丽可人的小姑娘,怎么看都看不够!
“再陪我一会儿,就一会儿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