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越查她心里越凉。

她曾经还以为,是因为他们叶家现在败落了,沈延舟才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!

没想到,连安岁岁这样的条件,普通人都嫌她家底薄的一个丫头,竟然能俘获沈延舟的心!

她实在不服,才忍不住去找了沈延舟,后来又有了那场争执。

如今沈延舟不在,叶青青对着沈母,更是添油加醋,恨不得言语如刀,将安岁岁在沈母面前贬得一无是处!

最好沈母一怒之下,勒令他们两个分手,那才好呢!

就算他们坚持住不分手,有了沈母先入为主的坏印象,以后他们之间的矛盾,恐怕也不会少!

叶青青得意地想着。

叶家母女嘴巴一张一合,还在说着什么。

沈母眼前一黑,摇摇欲坠。

叶青青与母亲对视一眼,目露得意。

她很快收敛神色,一脸担忧地去扶沈母,关切道;

“阿姨,您别生气,延舟哥哥一向最听您的话了,他现在就是被小狐狸精迷了眼,说白了,那个女孩子要家世没家世,要什么没什么,也就一张脸勉强能看罢了,使了手段调到了延舟哥哥手底下工作,天长地久的,延舟哥哥可不就沦陷了嘛!”

沈母扶着额头,强撑着说道;

“阿研,你先带青青回去,这件事,等我问过延舟之后,我会给你们青青一个说法的!”

叶夫人冷哼一声,道;

“我们青青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沈母立刻吩咐道;

“朱姐,你去拿几盒花胶和燕窝来,给青青补补身子!”

朱姐看了眼沈母,欲言又止,最后只好道;

“是!”

叶夫人这才满意,起身道;

“好了,阿月你好好休息,我先带青青走了,过段时间是静姝和孩子的忌日,到时候你陪我去看看他们吧!毕竟,那也是你们沈家的血脉!”

沈母勉强笑笑,点了点头。

朱姐送了叶家母女出去,来花房找沈母。

“太太,您对叶家人太过仁慈了,连先生都说不用那么惯着他们!”

沈母叹口气道;

“我这不也是为了延舟赎罪吗?如果不是当年那场意外,说不定我孙子现在都快十岁了!哎,天可怜见的!造孽啊!”

“可是少爷都说了,那孩子不是他的,您怎么就不信呢?”

沈母道;

“自古男子多薄凉,静姝是我看着长大的,最懂事不过,连和其它男孩多说几句话都不肯,怎么可能会做出出格的事来,唯一接触过的男孩就是延舟,孩子不是延舟的,还能是谁的?我看啊,都是延舟的脱辞!”

朱姐摇摇头,没再多说什么,扶着沈母往卧室走。

沈母感觉晕眩好了一些,一脸惋惜道;

“可惜叶青青不像静姝那么好性子,这孩子,从小就牙尖嘴利的,小时候还能勉强说句机灵,现在大了,越发没有规矩了!别说延舟不喜欢,我要不是看在静姝的面子上,我也不喜欢她!”

“要我说,太太还是太仁慈了。自从叶书记下了台,整个宛市,没几个人瞧得上这对母女,也就太太您好说话,由着叶家人在家里耀武扬威。”

沈母叹道;

“我有什么办法?我和阿研那么多年的交情,静姝这件事,又是我心里的一根刺,我如果也像其它人一样扒高踩低,那还算是人吗?”

朱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到了卧室,沈母躺在床上,对朱姐交代道;

“你帮我把安神药拿来,我喝完睡一会儿,等睡醒再给那个臭小子打电话!”

“是!”

沈延舟电话响起来时,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。

他急着去等安岁岁,再耽搁下去,估计那丫头又跟兔子一样溜了!

如果是一般的电话,他能拒便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