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不知为何一动,忙伸手将遮得密实的帷幔再度掀起。
一顶小轿由远及近,在亭外十米处停下,落地。轿门打开,一人低头而出,站直。
白色轻裘,白色玉簪,白色皮靴。黑发黑眉,如墨双眸。浅色的唇抿紧,为嶙峋的轮廓平添了几分坚毅。
宋小花笑容绽放,手上使力将帘幔拉开得更大,风雪瞬间灌入,唬得晓烟和听弦连忙过来帮她把衣领系好,帽兜戴上。
像是感觉到了动静,陆子期的目光一转一凝,唇角上勾,线条陡然柔和。
快步踏雪而来,带入一阵清冷。
他忙着回身将帘幔收紧,她则只顾为其拂去衣上的雪片。
旋即,相视一笑。
陆子期习惯性地想要握住那双小手,却在堪堪触到之时停住。自己的手,太凉。
宋小花眼珠一转,将带着体温的暖炉放入他的掌心,然后相覆,四手叠握。
晓烟和听弦斟上两盏热茶便悄悄离去,只留下一室的温暖和宁静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来看你和孩子。”
“能住几天?”
“到年关。”
“这么久?”
“告了假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陪你呀!”
“骗人!”
“……我何时骗过你?”
“那你不用上朝去官衙了?”
“寒冬万事休。再说,倘若真有什么要紧事,有容会来告诉我的。”
“你们公务员的福利真好,随便一休假就是两个月,还是带薪的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,那官府还不就该瘫痪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