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洁的额头,轻轻试着体温。

温度还没降下。

瞿棹坐回椅子上,抬眼看着还没输多少的药,眉心渐拧。他向来耐心不多,今天已算好脾气,能安分守在病人身边。

直到输第二瓶药的时候,瞿棹手中的体温计才显示正常温度,邬怜降下温来。

全程,他都没有离开卧室,亲力亲为给她换药。

混混沌沌睡了好久,邬怜再有意识,发现第三瓶药已快见底。而在她睡着之前就坐在床边的瞿棹,此时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,脊背直挺,长腿慵懒地翘着二郎腿,正看手机。

听到声响,他淡淡移来目光,对上那怯意满满的杏眸。

邬怜嗓子有点哑:“快……快没了。”

循声看去,瞿棹发现瓶中的药钻起气泡,最后一点流到输管中,缓慢地往下淌着。放下手机,他起身到她面前,躬低腰身,小心解着她手背上的胶布。

直到两边都翘起,他突然盯着邬怜恍惚迷蒙的眼睛,问道,“怎么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