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窈一想?到这些,脑子就好像打了浆糊,烦得很。

算了,不想?了,等?他回来再?仔细问他是什么意思吧。

苏窈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,然后闭眼睡觉。

这几天?因为李家的糟心事,苏窈都没敢睡死,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,所以这几天?就没能睡上一个整觉。

苏窈闭上眼,没一会就睡着了。

第二天?一早继续上工,大家伙完全没有被昨晚的事所影响。

只不过一大早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昨晚的事。

虽然都有人询问苏窈的情况,但都心照不宣的没捅破那两个人的身份。

大队长安排好了活,和大儿子,还有虎子一同押着李家父子俩去县里。

*

谢东伟巡逻完回到局里,就听见一道既愤怒又委屈的声音:“我真是她?爹!”

听到这似曾相?识的声音,他脚步一顿,转身朝着说话的方向望了过去。

只见大堂的另一边,有四五个人,或站或坐。

坐着的那两个人,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皱,还有很多口子。

能看到皮肤的地方,都是青青紫紫的。

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说:“有哪个爹带着儿子来找出嫁的闺女,是半夜来找的?!又有哪个做岳父,做大舅子的,会在半夜翻女婿家墙头的!?”

“你放屁,我刚都说了,敲门了没人应,我这个做父亲的怕闺女想?不开,所以才翻墙头进闺女家,我有什么错?!”

“咋想?不开了,人好好的,每天?干活最?积极,还天?天?笑呵呵的,有哪点想?不开了?”

“她?男人都要被枪毙了,她?怎么可能不伤心?!”

谢东伟越听,就越觉得这声音熟悉。

“谢队长,怎么了?”

谢东伟摆了摆手,然后朝着那边走了过去。

走到看到那些人正面的地方,停了下来。

他看到坐着的那两个人,是两张肿成了猪头的脸。

尽管分辨不出来原来的样子,但他却?是从其中一个男人眉头上的毛痣,猜到了是谁。

是春华的大哥。

李家老大缩着脖子,低着头,瑟瑟发抖,一句话都不敢说,显然是被打怕了。

夏大队长气笑了:“我们生产队的夏向东,人只被判了三个月,哪里来的枪毙?!”

李老汉瞪大眼,声量不由的提高:“绝对不可能,你别?诓我,我听到的就是要被枪毙了!”

夏大队长:“现在就在公安局,不信你就问问!”

夏向东这个名?字,让审问的小?刘公安恍惚了一下,被那妇女逼问得哑口无言的回忆一瞬间涌了上了,打了一个激灵。

他晃了晃脑袋,让自己清醒一点,随即就说:“人确实只是去劳动改造三个月,你是从哪里听来要枪毙的?”

李老汉听到公安都这么说了,由不得他不信,他整个人都傻眼了:“咋、咋不是枪毙?”

夏大队长冷笑:“瞧着你还挺失望的。”

转而看向公安,说:“这个人满口大话,有哪个做父亲的不是白天?来看闺女,偏要等?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还翻了墙头?”

虎子也适时开口,说:“就算你们真的是嫂子的娘家人,也肯定没安好心。嫂子嫁到夏阳生产队都五年了,也没见过她?娘家人来看过她?,问嫂子,嫂子都说当娘家人都死了。”

“咋t?的,一听到闺女的丈夫要被枪毙了,就打起了坏主意,是想?偷孩子去卖,还是偷钱?”

李老汉原还处于惊讶之?中,可一听这话,他忙解释:“我真是红星大队下杨树生产队的社员,要是不信,公安同志你可以去核实一下!”

“我也真的只是关心我闺女才去的夏阳生产队!”

谢东伟听着他们的话,猜到了前因后果。

李家以为夏向东要被枪毙了,就想?着把?春华接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