烤蔬菜。
但无人动筷。
母亲的视线落在蒋宝缇身上:“去陈家拜访过吗?”
母亲是?爹地的妻子,受法律保护的那种。为了维护家族颜面,对外他?们一般都会?叫她母亲。
她是?个非常严厉的女性,五十?出头,不苟言笑,眉间有悬针纹,看人总是?头不动眼动。
比起爹地,家里蒋宝缇最害怕的人就是?她。
“嗯......还没有,爹地说会?找个时间见?一面。”她低下头,手指下意识扯着衣角,这是?一种不安的表现。
“和长辈说话不要吞吞吐吐。”压低的训斥让蒋宝缇瞬间被吓到脸色发?白。
“抱.....抱歉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道完歉后?发?现自?己又触雷了。
如果是?以前,至少放在出国前,现在的她已经被吓到浑身发?抖,甚至紧张到缺氧的程度。
但在宗钧行的身边待了这么久,她的心理承受能力?早就变强大了不少。
毕竟没有人的气场能大得过他?,也没有人带来的压迫感比他?的更可怕。
在她静默的这段时间里,每个人的脸色都很精彩。
尤其是?蒋宝珠的妈咪,她最近可谓是?出尽了风头,自?从蒋宝珠和齐家结婚之后?,但凡是?出席任何大型活动,爹地都会?带着蒋宝珠的妈咪,而不是?母亲。
久而久之外界和媒体?都下意识遗忘掉了这个真正的女主人。
这也是?近来家中气氛凝固的原因之一。
唉。
蒋宝缇在心里默默叹气。
她不太理解一大家子人勾心斗角只为争那三瓜两枣的家产,值得吗。
爹地的姗姗来迟打断了这一切。
“怎么了。”他?拉开椅子落座,看向蒋宝缇,“脸色怎么这么差。”
终于能动了,她拿出一旁的餐巾擦了擦脸上的汗。
“没有,有点热。”她轻声说。
母亲语气仍旧严肃:“也不知在美国学了些什么陋习。”
蒋宝缇在心里安慰自?己,没什么好怕的。
这里八个人全部加起来有十?六瓣屁股。
再吓人的人也有两瓣屁股。
两瓣屁股,两瓣屁股......
她在心里反复默念。
“下周我要去庙里敬神上香,你和宝珠跟我一起去,顺便为你算下婚期。”
蒋宝缇知道,这话是?和她说的。因为大姐去寺庙不会?如此?随意,一定是?需要提前择好日期,再净身洁面,吃斋三日,甚至还会?提前闭寺。
不管算不算婚期,领证的时间都已经定下了。蒋宝缇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。
蒋宝珠立刻说:“我下周要陪婆婆去逛街,可能去不了。”
母亲冰冷的眼神看过去:“现在是?在拿你的婆家压我?”
蒋宝珠瞬间没了刚才的气焰,变得和蒋宝缇如出一辙,低下头去:“不敢。”
蒋宝珠的妈咪立马出来维护她:“你不要咄咄逼人好伐,我家宝珠说了一句话你就曲解成这样。”
母亲看不起她,此?时眼神冷淡,收回视线。并?没有继续为难蒋宝珠。
爹地则和二哥交谈起来:“明?天公司有事吗?”
二哥刚吃了一块甜瓜火腿,待咽下后?才点了点头:“我可以将事情先往后?推。”
“推一推吧。”爹地握着刀叉,开始沉思起来,“最近那件事你应该也听说了,司家的大儿子返港祭祖,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次机会?。”
司这个姓蒋宝缇小时候倒是?经常听大人提起,是?港岛的领头羊,那时经济行业不如现在景气,对方却已经是?稳稳盘据一方的霸主。据说他?家里得往前追溯好几百年。
从未穷过。
入港后?先是?接触房地产,后?又开始医疗器械与新能源,成立了自?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