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

蒋乾默默往后挪了挪，想听清两个人说什么。

食堂这会儿挺安静的，应该不难听清才对。

但那男生声音太小，除了能听到大约是有人在说话，内容是一个字也听不清。蒋乾再次往后挪了挪，并在心里宽慰自己：他也不是非要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，况且这也不是别人啊，这不是朋友吗，朋友有情况想阴暗地偷听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？是吗？是的。

可还没等蒋乾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到能听见的范围内，那男生已经走了。

？

112.

蒋乾一屁股坐在奚风对面，奚风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，搞得蒋乾也压着自己的好奇，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道：“你朋友啊？”

奚风答：“不认识。”

“那就是跟你表白的啊？”

“差不多吧。”

“是就是，不是就不是，怎么还差不多？”

“问我这几天怎么没去图书馆。”

“哦……那确实跟表白没什么区别，你说什么啊？”

“我？让他复习加油。”

“没了？”

“还应该有什么？”

蒋乾清了清嗓子：“没有啊，人家都问你了，这不是显然喜欢你吗，你不喜欢这款啊？”

奚风挑了一筷子面，表情上看没什么变化：“没什么感觉。”

蒋乾问：“什么感觉？你对那个直男那种感觉吗？”

奚风看他：“？”

蒋乾闭了嘴。

113.

不对劲，不对劲。

今天学了一天了，晚上也该休息休息了，蒋乾抱着手机躺在床上，手机上显示的是什么他压根没在意，满脑子都是不对劲。蒋乾知道晚上在食堂自己问的那几个问题挺没有礼貌的，关于喜欢直男这件事情，奚风应该很少跟别人说，大概除了周良源就是自己了。

奚风本身就不像是自己，一点破事就爱到处去说。

所以面对这种人的分享应该更加珍惜一点，更加尊重，更加有分寸，他不想说就不要总是提起。这些道理蒋乾都很明白，但他就是没做到，不对劲，这很难做到吗？不难啊。

在食堂问出那个问题之后，奚风没再说话，蒋乾也没再说话。

气氛怪怪的，有些微妙的尴尬和……更加难以言说的东西。

蒋乾总觉得奚风不太开心，他是想道歉的，也确实道了歉，从食堂出来，蒋乾说“不好意思啊，我没别的意思”，奚风点头，说“好”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，气氛还是怪怪的，还是有些微妙的尴尬和更加难以言说的东西。

什么东西啊？到底是什么东西啊？

蒋乾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。

奚风不开心，但奚风绝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，所以奚风为什么不开心？

费解啊，真费解啊！真是好让人费解的gay啊！

114.

蒋乾又去找张景东，无他，只是因为张景东这个逼人确实太过于了解蒋乾了。

蒋乾：“东子，我又来了。”

张景东：“心理咨询一小时二百。”

蒋乾：“我靠，你有心理咨询师证吗？我一学心理的还没收费，你一学计算机的收上费了？”

张景东：“也可以打个折，五十。”

蒋乾：“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弯了。”

张景东：“我感觉错了吗？”

蒋乾：“你说说呗，我认真问的。”

张景东：“或许你翻翻我们聊天记录，刚认识的时候全是羽毛球，现在全是奚风，你再跟我说奚风我都快爱上他了。”

蒋乾：“……”

蒋乾：“我也觉得不对劲，我被gay电波干扰了，我不能再这样了。”

蒋乾：“介绍个妹子给我认识认识。”

张景东：“？”

蒋乾：“有没有妹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