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冰冷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做任何回复。

他杀了坦克,不是为了泄愤,只是想让他解脱。

他那一脚的力道,只有内行人看得出来,坦克以后不可能再打了,如果他活着,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。他并不是突然之间有了同情敌手这种没用的情绪,他只是觉得,像坦克这样卑贱得如同狗一般地活着,靠耍手段和注射药物赢得胜利,已经完全抛弃了作为拳击手的尊严,甚至是人的尊严,他活着没有任何意义,死了最好。

他看过太多的死亡,太多的残忍,已经很少有什么能触动他坚硬的心,但是这个曾经给过他太多回忆的格斗场,让他变得不一样,让他时不时会陷入情绪中,无法冷静地看待这里的一切。

十四年前,是他人生中最灰暗地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