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怠慢我,我少不得嚷出去,好叫锦衣卫将?咱们阖家下狱,谁也别想过好日子。”
李巍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。
他指望靠李凤宁发达,不成想反受其累。
凤宁说完这话?,便大摇大摆往闺房走。
她与天底下最尊贵的?男人掰过手腕,这世间还有什么人和事值得她惧怕。
放开手脚的?感觉真好。
李巍这个人贪生怕死?,还真就被女儿给拿捏到?了。
一面心惊胆战,担心锦衣卫连夜来拿人,一面着人去伺候那个小祖宗。
凤宁呢,舒舒服服洗了个澡,趴在塌上歇着去了。
大约是太累,沾枕即眠。
李巍立即回到?后院,将?凤宁所言告知李夫人,李夫人唬得脸都白了,一面骂李凤宁是个灾星竟给家里惹祸,一面收拾了金银细软,将?睡熟的?李云英也给叫起,再捎上小儿子,三?人连夜往娘家避风头去了。
再说凤宁,人一旦放松,身子便垮下来,又兼月事之故,足足在床榻躺了三?日,到?了第四日,雨过天晴,天气也不那么闷热,她便往乌先生的?学堂来,彼时下午申时末,学堂刚歇课,暑气消退,正是白日最凉快的?时候,乌先生在竹林边上的?慢幽亭切凉瓜,凤宁靠着廊柱看着他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