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为难你吧?”梁冰还是担心道。
凤宁咬唇一笑,面庞闪过几分无奈,最终还是摇头,“没有?,将印信扔下就离开了。”
说着宝贝似的将印信从兜里掏出来,在梁冰眼前晃了晃,
“梁姐姐,你手艺真好,我很喜欢。”
梁冰笑了笑没做声。
若是告诉凤宁真相,她?保不准要把东西退回去,一旦东西退回养心殿,指不定又是一场雷霆大火,何苦呢,越不高兴,越纠缠不清,索性?就这么着吧,有?个念想?给凤宁,皇帝心里好受些?,不至于非缠着凤宁不放。
于是她?饮着茶,淡淡应了一句,“勉勉强强吧。”
裴浚抢了她?的活计,梁冰不高兴。
凤宁就当梁冰谦虚。
傍晚梁冰回了养心殿,裴浚将她?唤过去,扔了一堆旧文书给她?,
“将这些?通关货物资料分门别类整理,三日后朕要看?简要。”
梁冰稍一翻阅,顿时皱眉,
“陛下,这些?文书档案并不难,却?是十分繁琐,很耗功夫,要不,您分派旁人吧,臣女手里还忙着皇店交接的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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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浚凉凉看?着她?,
“你不是很闲吗?”
梁冰心头怔愣,立即明白了。
裴浚已然晓得她?今日去过学馆,心里不得劲呢。
如今的皇帝陛下已荤素不忌,连她?的醋都吃?
梁冰无语凝噎,谁叫人家是皇帝呢,认命抱着一摞资料出了御书房,刚迈出正殿门口,见柳海在廊庑一角朝她?招手,梁冰不情不愿走过去,冷冷淡淡看?着他,
“掌印有?何吩咐?”
自那日柳海夺了她?的印信,梁冰就没给过柳海好脸色。
柳海也不恼,而是瞥了一眼她?手中厚厚一摞文书,语重心长问,
“梁姑娘可知陛下为何使派你干这档活计?”
梁冰皮笑肉不笑,“凤宁待见我不待见陛下,陛下看?我不顺眼呗。”
再盼着她?跟凤宁告状,好叫凤宁为这些?事寻裴浚给她?鸣不平,总之,就是没事找事。
“嘿哟喂...”柳海简直哭笑不得,“前一句话是对了,那咱家提点提点你,你瞧啊,整座养心殿,凤姑娘独独待见你,陛下这头你也瞧见了,心心念念过不去,你身为臣子,身为御前女官,是不是得为君分忧呀?”
梁冰明白了,凉凉瞟了他一眼,走开了。
让她?帮着皇帝把凤宁哄回宫。
没门。
柳海给气死了。
对着她?后脑勺狠狠指了指。
再进御书房,送去的膳食没动,只见那人百无聊赖捂着脸,修长的脊梁往后靠在龙椅,俊脸隐在掌心下,辨不出喜怒。
猜也猜得到心情并不好,再这么憋下去迟早憋出病来。
柳海快愁出白发了。
不成,得想?个法子。
掌印就是掌印,柳海突生一计,翌日便将凤宁遗留在西围房的一册书拿出来,交给黄锦,
“你亲自去一趟学馆,就告诉凤姑娘,说是礼部?需要,将这册《诗经》也给译了,多少银子,姑娘开口便是。”
这可是传扬儒学典籍的好机会,凤宁一向致力于此,当不会拒绝。
可惜没多久,黄锦还是灰溜溜回来了。
他哭丧着脸道,
“凤姑娘说了,她?如今手头忙不开,礼部?若有?需要,可去鸿胪寺请人,若实在无人,可以?聘请她?的授业恩师乌先生,说是乌先生译著之能远在她?之上。”
总之,就是不想?跟养心殿再沾瓜葛。
这下柳海是无计可施了。
即便柳海不曾往裴浚透露半个字,但?这桩事还是被裴浚知晓了。
为了躲避他,连正经活计都不干了。
当初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