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将门一掩,光亮被彻底隔绝在?外,屋内尚未点灯,一片漆黑,二人一时不适应黑暗,看不清彼此,唯有剧烈的喘息声相互交错。
裴浚终于按捺不住脾气,嗓音低沉率先?发难,
“李凤宁,朕待你不薄吧?你在?宫里,吃得最?好,用的最?好,朕对你的宠信均是旁人无可企及,朕在?城墙那夜与你说的话,你可记得?”
那双眼?漆黑如?墨,蓄着千钧之势压来,“朕满心期待与你有个孩子,朕甚至盼着是位长子,未来必定前?途无量,可你呢,背叛朕,悄悄躲着朕吃避子丸,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个儿,你对得起朕的信任吗?”
凤宁双臂被他钳住,垫着脚尖被迫倚墙而立,眼?泪簌簌扑下,被他逼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陛下如?若觉得臣女错了,您就发落臣女吧。”她无力与他辩解,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纠缠没有意义。
这可不是裴浚想看到的样子,像是一拳打在?棉花上。
他总有本事让人跳脚,
“成,朕发落你跟朕回?宫,好吃好喝伺候朕。”
凤宁果然气急,使出浑身解数去推他,
“您是天子,怎么能言而无信?您说过让臣女滚,说过再也不想看到我...”她忽然委屈地大哭,绵绵地数落,
“您瞧不起臣女的出身,又?觉着臣女无依无靠好拿捏欺负,连个位分都舍不得给臣女,您明知道臣女无所依仗,没有城府,非要利用臣女和佩佩一片真心,在?您眼?里,臣女的感受不重?要,那您又?凭什么要求臣女满心满意地跟着您?您把臣女当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物件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