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你?这是安慰我么?”
“你?分明是炫耀吧。”
裴浚失笑。
这一身明黄的?龙袍实在很衬他,线条起伏凌厉而流畅,从面容到骨架有一种浑然天成的?贵气?。
凤宁学?着他的?口吻,“嗯,我也只?是夫君比旁家更俊一些?,更招人些?罢了。”
裴浚无声一笑,漆黑的?双眸凝望她?,潋如星辰,
“不要羡慕别?人,”他云淡风轻地说,“朕只?会让你?比世间所有女人过得更好。”
他这辈子没输过人。
天际被焰火淹没,寒风肃静无音,凤宁胸腔被他这番话给填满,用尽扑入他怀里,闻着那抹熟悉的?奇楠香,眼角布满潮气?,“陛下,我现在就?很好。”
裴浚轻轻吻了吻她?发梢,唇齿间的?热气?在她?耳畔徐拂,“你?瞧瞧,这是哪?”
凤宁在他怀里撑起身子,举目望去?,只?见顺贞门的?绿廊被光芒照耀,斑斓如画,御景亭四?周挂满了五彩宫灯,万千星光倒下,仿若银河倾垂,原先?御景亭上?方挂着一方牌匾,而今日?这番牌匾格外显眼,熟悉的?笔锋龙飞凤舞写下四?个大字,是他御笔亲题。
“有凤来仪?”
凤宁怔怔念着。
她?当然记得就?是在这座御景亭,她?冒冒失失朝他示好,对他暗许芳心。
裴浚长身玉立,神色深邃而肃静,注视那四?字,
“今日?起,这座亭台改名有凤来仪。”
凤宁眼眶湿意密布。
时光荏苒,四?年过得很快。
初入宫时,她?以为自己不过是紫禁城的?匆匆过客,熟料兜兜转转成了这里唯一的?女主人。
宫墙外的?百姓依然为这场盛大的?婚事而欢呼,映着这片喧嚣,凤宁指尖轻轻蹭了蹭他潮热的?掌心,酥痒沿着修长玉指一路攀延至心口。
裴浚面不改色,与她?并肩立在有凤来仪亭下,张望半空。
这一夜很长,未来的?一生也很长。
他不着急,伴着她?慢慢品味。
他很庆幸当年她?能莽莽撞撞朝他奔来,庆幸在茫茫人海,找到这份独属于他的?珍贵。
紫禁城的?红墙依然没有尽头,殿宇巍峨如故,漫天焰火绵绵无尽,早梅在严寒的?枝头破开一缕春意,而他们风华正茂。
(正文完)
番外一
凉风吹够了, 烟花也看过瘾。
裴浚将凤宁牵回坤宁宫,进了冬暖阁便有一阵芬芳袭来, 那是宫人依照裴浚吩咐特意熏的百合香,支摘窗掩得严严实?实?,只有一丝细风飘进来轻轻浮动帘纱,红烛摇曳,光影交错。
东暖阁正中矗立着一座木影壁,影壁四周均贴满红绸,当中?印着一个大大的囍字。
木影壁将婚房分为内外两室,外室正北搁着一明黄坐塌,西面进门的珠帘处放着一黄花梨木的高几,平日用作脸盆架子,这会儿正好是空着的。
凤宁刚撩开珠帘踏入冬暖阁,腰间一股重力?袭来,人就被他轻而易举提上高几, 先前日日耳鬓厮磨,不过隔靴搔痒, 到?了正儿八经的花好之夜又岂能耽搁,盼着这一日盼了整整两年, 宽掌扣在她后脑勺,吻衔过去,来势汹汹, 又势如破竹。
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曾给凤宁,衣襟都顾不上解,他用力?没入, 来的太?凶太?急,他们?甚至都没有机会好好品味, 那股克制和压抑忍到?了极致,爆发出来时谁也不能轻易承受住,他强势地主导一切,甚至连凤宁呼吸的节奏都由着他掌控。
他的身影罩在她眼前,光亮扑在他身后,红芒在漾,凤宁双手扣住他肩骨,隔着那层龙袍感触到?他滚烫的肌肤,看不清他的脸,吻铺天?盖地,汗水顺着额尖滑落鬓角沿着鼻梁滚至鼻翼两侧,渐渐覆满整张脸,她双臂圈住他脖颈,贝齿咬着他衣襟,连心尖儿都在颤,他肩膀太?宽阔有些抱不住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