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?一口气卸下?后,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。
方才那一切来的太突然,令她措手不及,说不愿意?吗,那当然不是,她肖想他很久了,从第一次为他所救开?始,心?里就萌生依赖倾慕,或许是打小没怎么?接触过外头,又从未得过什么?怜惜,乍然遇见那么?一个人,从天而降救了她,她便没了招架之力。
得知他是皇帝后,茫然了一阵,可茫然又如何,她还有别的地儿可去吗,她没有家,若是能跟喜欢的人在一处,也算圆满了。
可现在,她好不容易在他的引导下?站稳脚跟,窥见前进的曦光。
却?要给他做皇妃了。
也罢,无非是换个宫殿,离他远一些,也照旧能翻译书册,侍奉左右的。
凤宁就这?么?安抚好慌乱的心?。
她是真的没料到他会临幸她,习惯仰望他,以至于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亲近,凤宁只觉得很不真实。
回想方才那一幕,他在这?方面亦如同他那个人一般,强势霸道不给人反应的余地,如暴风雨般席卷了她,又实实在在给与?了抚慰和愉悦。
他天生能给人信赖,让人觉着,交给他便好。
就是这?种感觉。
凤宁羞愧地捂了捂脸。
因为过于陌生,所有还有些不安,是以方才不知该如何面对,她便装睡,眼下?是不是该起身去沐浴了。
隔壁已传来水声,她瞥见纱窗内那道高大的身影站起来,由人伺候着更衣。
紧接着,他与?柳海说话声传来。
“什么?时辰了?”
“回陛下?,子时一刻。”
柳海盼着今日盼了许久,唇角的笑都有些压不住,仔仔细细替皇帝整理好衣角袖口,退开?一步看着皇帝自个儿系腰带。
“陛下?,您瞧着凤姑娘这?边该如何安置?”
皇帝临幸完妃子,就合该他这?位司礼监掌印出面收拾首尾,该给位分?给位分?,给收拾宫殿收拾宫殿,该下?诏下?诏。
凤宁听到这?里,微微拢了拢衣襟,静神聆听。
裴浚换上明黄的龙袍,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愉过后,令他整个人神清气爽,已无丝毫困意?。
他又将?窄袖往上卷了一遭,语气平静,“该怎么?安置就怎么?安置,您也是老人了,一切按礼部与?皇宫章程办事。”
柳海笑了笑道,“依着规矩,凤姑娘父亲是五品鸿胪寺少卿,她又是个庶女,位分?嘛,最多不过一个才人,只是她到底是您第一个妃子,您瞧着....”
他话未说完,被裴浚打断,“那就才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