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子自重！」

「玉芙，前世你我是夫妻，谈何自重？」他捏起我的脚踝，拿出那条泛着冷光的足链。

「自己戴上。」

我不住摇头，这条足链戴上，便永远也解不开。

象征着我只是他的玩物。

和东宫里养在金笼中被剪去双足的鸟没有区别！

「我不会再戴了！」

「玉芙，你以为你逃得掉吗？再次走出我的东宫。」他握住我脚踝，把银链不容抗拒地套了上去。

我抽不回来，他似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
「我已先一步，向父皇请奏娶你为侧妃。

「父皇会应了谁？」

脚踝上的银链落了锁，银铃摇曳。

我发出一声啜泣，勒红掌心，也想扯断它。

「玉芙我不想用铁链锁着你，这已是我最后的让步。」

纪翡眸中光芒不再压抑。

一望无际的浓黑，吞噬而来。

他拿出血色的红绳，强硬绑上我的手腕。

层层叠叠，靡艳鲜红……

「魏迟」我一遍遍叫他的名字，「来救我。」

足间的银铃碰撞，细细碎碎，割裂夜梦。

纪翡掐住我脖子，力道收紧，看我窒息挣扎的模样。

「你死了，就只能属于我。哪也不会逃走，不会从这张嘴里再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。

「玉芙……」他红着眼睛，咬过我锁骨，「为什么魏迟能做的事，我不能做？

「我们本该是夫妻……

「你是我的！」

18

我以为会死在纪翡手里。

宫人的传报，救了我一命。

「殿下，太子妃来了！」

纪翡松开了手。

我捂着剧痛的喉骨，急促喘气。

他是真的想杀了我。

这一世，纪翡也娶了太子妃，大概是他下了命令，东宫中的人全都守口如瓶，瞒着我。

太子妃不等纪翡同意，推开了宫门。

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我，目光又移到太子脸上。

「这几日，你不见我，全是为了这个女人？」

纪翡娶的太子妃，是武将之女。

「你想要谁，金屋藏娇我都不会管。」她面容冷酷，眉眼之间皆是英气，「但你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。

「魏迟回华京了，你打算坐以待毙？」

纪翡整理好衣衫，微红的昳丽眼尾如染血妖刀。

「我当然没有忘记。

「是他选择回来送死！」

他们两个人，竟都打算对魏迟下手。

我被囚在东宫内，更多的消息打探不出，消息也递不出去。

脖子上围了一圈纱巾，挡住昨夜淤青的指痕，我去拜见了太子妃。

「娘娘……」我见到她，跪了下去。

「阮姑娘？」她三分诧异，品着手里的茶。

身边宫婢出面，打压道：「阮姑娘未免太心急了吧，还没嫁入东宫，没个位分，就赶着来拜见太子妃？」

我解释道：「……我来是想求娘娘，送我出东宫。」

这是我离开东宫，唯一的法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