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了。他看了看怀中刚睡下不久的景泓,心中虽有不舍,但是因着边关的事情更为要紧,他也不得不压下困意起身。
离开前他给景泓盖好了被子,方才走出房门。
景泓发泄了一夜的情欲,正睡得昏昏沉沉,枕边人离开了也不得而知。更不知道在另一座宅邸,有人因为他的彻夜未归而心急如焚。
天色已经大亮,原本是该临近起床应卯的景泓还未归家,守了一夜的秀才爹心里很不安。这种不安前所未有,安逸惯了的他简直如坐针毡,待到雄鸡报晓第一声,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打开了门出去了。
房门外传来两下轻轻地叩门声,文豫候还未完全清醒过来,就听着门外的管家说道:“侯爷,有位叫景玉的客人一大早就找上门来,说是有急事要找您。小的本想拦住他,但他在门口大吵大闹了起来,下人们都拦不住……”
管家话还没说完,面前紧闭的门一下子被拉开了来,只见自家侯爷只穿了里衣着急地问道:“景玉?你确定是景玉?”
管家被这样紧张的文豫候吓得有些结巴:“是……是叫景玉,他自己说的……唉唉,侯爷侯爷,您还没穿衣裳呢,冻着了怎么办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文豫候已经顾不得没来得及穿上的外衣就往大门口赶去。管家心知这位侯爷向来也是随心随性,但见客人如此总归不好,而且此时还在京城中,传出去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。
“看什么,还不快把侯爷的衣裳拿上。”斥责了一旁杵着的侍女,管家赶紧跟上想拦住侯爷。侍女被吼了一句也回过神来,赶紧进屋把衣裳抱在怀中跑着跟了上去。
文豫候赶到前堂的时候,秀才爹已经快气得冒烟了。他坐在椅子上,秀才爹心里又急又气,刚刚大闹了一场气还没顺过来,小胸脯还在明显的起伏着。
秀才爹的身旁站着好几个护院,形成包围之势,就怕他再次疯闹起来。如果不是他拿着侯爷的信物闯上门来的,这些家奴早就把他打出去了。
文豫候中途被管家拦下穿衣裳,急促之间也没穿好,整个人衣衫不整的就出现在前堂里,众位下人面面相觑,这位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,侯爷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来见人,连衣裳都没有穿好。
秀才爹气得慌,一看到文豫候,盛气一下子全都转成了委屈,只消一开口就能喷薄而出大哭起来。
但秀才爹毕竟忍住了,只是红了眼眶,抓着桌子边角的手更抖了。
人就在眼前,委屈就在眼前,文豫候哪里还敢再犹豫半分,急忙快步走上前去,一把将围在旁边的护院都推开。
“去去去,都给我下去,等本侯空了再来处置你们。”这些眼不识明珠的下人,这是什么阵仗,这是对待当家主母该有的态度吗?等空了好好教训他们。
管家在文豫候身后挥挥手,刚刚还像金刚一样杵在堂上的护院们一下如鱼惯出,只一个眨眼,都消失在秀才爹的眼前。
文豫候看着秀才爹,心里止不住的心疼,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,只能柔声问道:“怎么了阿玉,出什么事了?”
景玉先前就硬逼着他约法三章过,如若没有紧急的事情,不能直接找上对方。每次两人见面都像是敌国奸细碰面似的,文豫候心中好不痛快,但是夫人在上又不得不遵命。如今景玉天刚亮就急匆匆地来找来,定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秀才爹刚想开口说话,看到一旁的管家还站着,身后还一个侍女,又闭上了口。
这管家并不是文豫候府原来的下人,而是文豫候府迁走之时找来在京城看管府宅的新人。平日里和文豫候也并不很相熟,只是与湖州的管家更熟些。如今还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,这个管家到底可不可靠还未知。
管家毕竟还是文豫候府的管家,看着那文豫候的客人欲言又止,想到刚才侯爷对他的紧张样,便识趣的带着那位侍女下去了。
堂上空了,文豫候也更没了顾虑,一把将人抱入怀中,心疼得亲了亲怀中人的眉眼。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,怎么一大早就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