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了,他便免不了留个?心眼。

“不过是买些?吃的用的,有的给阿猊,有的给殷大娘,每回?都要买些?,”云英如?实回?答,“总不好空着手上门去。”

“娘子倒是好心肠,每回?出来,都要去西?市买东。”车夫在?旁笑说。

尤定闻言,想了想,说:“一会儿我?去吧,有什么要买的,娘子交代便是。”

云英自然没有反对的余地,不过,她等的就是这一遭。

“那?就有劳了,一会儿我?请二?位吃一杯茶再走吧。”

到了西?市,车夫将马车停在?清明渠边,云英将要买的东西?交代给尤定,自己则带着车夫到路边的茶肆寻了个?临街的位置坐下。

一盏清茶,两碟茶果,人来人往的西?市外,显得格外惬意悠闲。

要买的东西?本也?都在?附近临街的铺子里,尤定一转头就能看到二?人,遂放了心。

周遭聚集了不少茶客,三五成群的坐在?桌边,说着近来京中的大事,无外乎就是昨日才放了皇榜、游了长街的科举。

“真真是奇了,今年的状元郎不稀奇,探花郎却格外引人注目,是个?还不满二?十的小?郎君!”

“竟是如?此年纪!我?道?昨日在?长街边,瞧他眉眼清俊,当?是年纪不大,却没想到这样小?,可惜没当?上状元,否则,应该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了吧!”

“是啊,可比当年薛相公二十四岁中状元更厉害!”

“我?听说啊,他的才气不输状元郎,只是太过年轻,书读得虽好,却不懂为人做官的道理,还没入仕,便写了一篇什么文章,惹了圣上的逆鳞,能让他当?个?探花郎,已是格外开恩了。”

“什么文章,竟会惹怒陛下?”

“还不就是替太子说话,指责圣上偏宠幼子的文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