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的娇柔不安,心似化了一般舒坦,忙安慰她:“怎么会?”

撑在一旁的手动了,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压在榻上,另一手则摸索到罗裙的边缘,拉扯着将那薄薄的布料轻易褪下,白玉似的身躯展露无遗。

腰腹之间依旧平坦,隐有数道粉色纹路,并不显突兀,倒像是画工拿画笔画上的一般。

最重要的是,该丰盈处因哺育而更加丰盈水润,反衬得腰间更细软不盈一握。

“英娘分明比从前更美了。”

他说着,再无暇分心,俯身下去吻着她的脖颈,一点点下滑。

云英扬起脸颊,轻轻咬唇,想同从前一样克制已到嘴边的嘤咛,可不知想起什么,又放开被咬住的下唇,不再压抑。

只是那双格外透亮的眼睛却慢慢阖上了,仿佛不愿被瞧见眼底的冷漠。

才将将及冠的毛头小子,一腔火热终于得到回应,心中激荡不已,早烧得昏了头,只顾变着花样折腾她,哪里会留意这样的细节?

城阳侯府是武将世家,武澍桉又是独子,自小以继承人的身份养着,虽锦衣玉食的娇惯些,但舞刀弄枪的架势少不了,在世家子弟中算高大威猛,因此,在床笫之间,除了偶尔忘乎所以,顾不上怜惜外,带来的欢愉远大于痛苦。

云英这次学乖了,顺着本能给予反应,不舒服时,便拿那双湿漉漉的眼委屈地觑他。

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这么好骗。

一个眼神,一声嘤咛,他便乖乖地“伺候”她,看似他掌握主动权,实则是由她来引导。

只可惜,明白得太晚了。这院里即将迎来一位出身高贵的年轻主母,就像外面那些婢女们说得那样,这里很快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。

……

淋漓大汗过后,已是傍晚。

外头的天光已不似晌午那般毒辣,炎炎热意沉下来,连带着屋里的光线也变得昏暗。

云英累极,侧卧在榻上,鬓发半遮面颊,掩住红唇琼鼻,却实在没力气伸手拨开。

倒是武澍桉,发泄过后,一身轻松,唤人送水进来,一转头见她化成水的样子,竟也破天荒地亲自抱着她收拾起来。

云英本要享受片刻,毕竟,从四岁上家道中落后,她便一直是为人奴婢的命。

只是,一两个时辰过去,她的胸口已隐隐发胀,一颗心亦已飘去了阿猊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