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拳头不偏不倚砸到靳昭的?下巴上,下意识惊叫:“中郎将小心!”
靳昭没看她,生生受下这一拳的?同时,趁着武澍桉靠近的?当口,一脚踹在他的?腹部,紧接着,拖住他的?上半身,又?是一脚踢在他后?膝窝,踢得他下跪的?同时,绕到后?面?,直接压住他的?后?背。
武澍桉亦是习武之人,只是因着出?身,从前旁人与他比拳脚时,都不敢上真功夫,是以看起来像模像样,实则是花架势更多一些。
而靳昭则不然,不但?拳脚招式是稳扎稳打练出?来的?,更因为身材高大,比武澍桉还要再健硕一些,力气?也比他大,如此几个来回后?,已将他压在地?上动弹不得。
人来人往的?大街上,他们这处的?动静早已吸引了许多围观的?百姓,附近正巡逻的?差役也匆匆赶来,一见闹事的?二?人气?势不凡,局势又?暂定?了,一时便不敢直接动手,只将周遭百姓隔开,避免误伤,领头的?那个则上前来问询。
靳昭才下值,解了腰间配刀,身上的?军服却还在,再加上他一副特?殊的?西?域样貌,那人一下认出?来,迟疑地?问:“中郎将?这是出?了什么事?”
官大一级压死人,京都军中素来如此。
被压得面?朝下,狼狈起不了身的?武澍桉气?得闷声怒吼:“哪个队的??不认得小侯爷我吗?看我回去如何收拾你们!”
那人闻声吓了一跳,这才认出?来被靳昭死死压着的?人竟是武澍桉,一时瞠目结舌,不知所措,两?边都是不敢得罪的?:“这、这这……中郎将,求您莫为难在下啊!”
武澍桉已没了力气?,靳昭亦没兴趣同他多纠缠,慢慢松开钳制,起身说:“没什么大事,只是小侯爷仿佛喝多了酒还未醒,有些糊涂,烦请诸位往城阳侯府去报个信,着人来将小侯爷接回去。”
领头的?那个见状,明白他没有要继续纠缠的?意思,大大松了口气?,连忙朝身后?的?人使眼色,让人上来将武澍桉扶起来。
靳昭看一眼站在一旁的?云英,冲领头的?抱拳行礼后?,便带着她离开。
不远处,临近清明渠畔的?一座二?层小楼上,一名换了便服的?内官望着底下渐渐散去的?人群,迟疑地?问:“殿下,可还要遣人下去?”
萧元琮站在窗边,望着那两道一前一后往渠畔行去的身影,沉默不语。
他这两日在京郊查看堤坝修筑的?情况,因往返路途甚远,便在宫外近郊的?一处皇家别院歇了两日。今早本应已回到东宫,然而昨日傍晚接到宫中送来的?消息,因圣上龙体欠安,今日罢朝一日,他便没急着回去,带着内监到西市附近来,听一听已陆续从各地?进京等待明年春闱的考生们的情况。
恰好看见武澍桉要为难云英。
他原本要让身边的人下去替云英解围,没想到靳昭动作更快,先出?手了。
靳昭前两?日也寸步不离地?跟着他留在城郊,到今早才暂换了人回去。
“算了。”萧元琮轻声说着,移开视线,伸手将槛窗阖上,“已不必孤帮她了。”
长街上,几名差役小心地?跟在武澍桉身后?,好声好气?地?安抚,生怕他心有不甘,仍去寻靳昭的?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