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微粗的茧压着, 让她感到一阵细细的, 不可抑制的轻颤。

看起来那样清冷沉静的一个人?, 有时如仙佛一般,原来他的手心竟然这样烫。

“殿下?”

云英颤声唤他,忍住想要立刻将手抽开?的冲动。对太子, 她总是比对旁人?更?多一分敬重?。

“别动。”萧元琮幽深的目光望进她盈盈带着怯意的眼中, 仿佛没什么情绪,可那轻柔如耳语的话,却挠得云英浑身发软。

她轻咬下唇,垂眼不敢看他。

被深红的浆液染污的指尖被他轻轻揉着, 捻着,深红变淡,晕开?到两人?的肌肤间,透出一种暧昧的色泽, 那或轻或重?的触感,更?是让云英心里起疙瘩。

“可惜了。”他低着头,仔细端详她的一根食指,也不知?是在说那一盏果浆,还是在说她被染污的肌肤。

云英自不愿朝后一种解释想,只轻声说:“那,奴婢请厨娘再?做一盏来。”

萧元琮抬眼瞧她,轻笑一声:“不必了。”

不知?怎的,云英对上他带一分戏谑的眼神,竟莫名怀疑他要一口含住她的指尖,尝那残留的果浆

这是从前的武澍桉会开?的玩笑,只不过,他总是一副轻佻纨绔的作派,而?太子……

萧元琮握住她的手指,让她轻轻摊开?手掌,露出掌根处的伤口。

“幸好,没沾到伤口里。”他瞧得仔细,仿佛松了口气?似的,直接伸一只手进一旁矮架上的铜盆里,沾湿了,替她将指尖的红痕一点?点?擦净。

那铜盆里是常备的水,他平日爱洁净,又常执笔,每批条陈,都要净手,半点?也不愿留污渍,下人?们这才时时在屋里备着净水。

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,在外时尚能自如,但在自己的少阳殿,却见不得一点?污,怎么到云英这儿,他却并没有嫌恶的念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