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是次一层的,论起来,倒是袭人这个打头的更难为。”
平儿品度她的意思,也有些明白过来:“怪道我们奶奶那么说,原是料准了。唉,这一件事,还不知能做得怎么样。这一点凭证也无的,怕也就这么过去了。”
“那也比不言不语含混过去来得强。”鸳鸯沉默片刻,终究还是这么说了一句。
然则,后头种种,却正合了平儿所料。
那边衙门里,本就结案了的,哪怕知道是荣国府的人来问,想着说不准是人家嫡庶相争,也不肯入了那浑水里,越加含糊。原来还有一点风言风语,说着那燕姐儿先是被破了身子,那哥儿好个艳福云云,后头连这一点都改口了。
那边尸身又早就烧埋入土,哪还有什么?
至如那赵家的人等,赵国基、钱槐等两头,这些日子安静得很,虽说前两日银钱花用上是有些异样,可过不得一日,就又是原样了。再要往细里查去,又没个凭证,不好凭空抄检的。那虽是家下人等,一身都是主人家的,可真个动手了,主人家又有什么脸面?
旺儿实在无法,只得将里头种种一五一十说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