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气,后头又是这么着,竟心里气不过,有心发作。
要是没事儿,他且想寻出事来。偏这时候金家下面的佃户与人争水,与邻村的打起来,那边竟死了两个人。那也是有些家底的,吵嚷着到了衙门里告状。李衙内知道后,就使了人,将罪名栽在金家身上,说是金老爷指使打死了人。这才闹大了。”
这原是常有的事,现今虽将近年下,稻麦收成了的时候,却是要修葺水道,预备来年的。又是农闲的时候,也是好发打斗的。
凤姐虽不知这些庄稼的事,却是知道争水之类的事体,本就好发的。那金家又有家财,无缘无故的,这当家人打死两个农户做什么?
因此,她细想了想,就道:“也罢。你拿了二爷的帖子,告诉那边衙门一声,将这事完了。旧年他送了银钱过来,我虽办了事,到底没个好结果,如今既然有这个,也不消他们怎么着,就算抵偿了。”
旺儿听说,垂头答应了,又道:“奶奶还有旁的吩咐没有?”
凤姐伸出手指头揉了揉额头,斜眼瞟着他,半晌才道:“那赵姨娘、环哥儿两处,究竟搜出什么没有?前儿,你只说他们一概如常,没什么动静。这两日,也还这么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