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咯吱”了很久,桌腿倾斜,方桌变成了斜方形,已然摇摇欲坠。

良馨完全没办法像之前一样再去想和观察墙上有没有裂缝,即便有听到桌腿的声音,也没办法说出提醒的话,连隔壁雷营长和李茅一家会听到声音,都没办法去想。

她攀紧陆冲锋,快要滑落出去之前,陆冲锋捧住她的后背,将她抱起。

方桌“咔嚓”一声,一只木腿断裂,桌子倾斜倒在地上。

蛋糕坯顺着倾斜角度滑落下去。

明月高悬。

万籁俱寂。

良馨趴在浴桶里,看着满地晕眩的月光。

突然想到隔壁李茅新买了一只收音机,全家正新鲜着跟她一起听英语讲座。

所以长厅盘子落地的“叮叮咣当”和方桌摇出的“吱呀”,以及她第一次失控的声音,应该都没听到。

“又走神。”

陆冲锋从后面抱住良馨,掰过她的脸,撬开她紧闭的唇齿,将她隐忍的声音全咽了下去。

良馨的指甲陷进他坚硬的胳膊里,留下浅浅的月牙痕迹。

彼此的皮肤都很黏腻,已经分不清楚是融化的奶油甜汁,还是其他。

良馨话已经说出去了,没有中途反悔。

比起拆礼物,当礼物,更适合懒人。

因为是拆礼物的人伺候礼物。

良馨被伺候得很舒服。

木浴桶里的热水,变得浑浊,热气也消散干净后。

陆冲锋用浴巾把良馨包到床上,掀开被子一同钻了进去,抱紧软绵绵的良馨。

第二天,隔壁李茅高喊大强二强吃午饭的声音响起,良馨才醒过来。

躺在床上慢慢回神。

刚想到今天吃饭只能在厨房的小桌子上吃了。

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
“咚”地一声。

像是桌子落地。

良馨用酸软的手臂撑着床单起身,分不清是因为什么不舒服。

陆冲锋推门进来,看着良馨红润饱满的脸,“醒了?是不是头疼?”

“有点。”

“我早上起来也有一点头疼,昨晚喝了红酒的关系。”

陆冲锋说着去外面冲了一杯白糖水进来,递给良馨,“先喝点水,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,在蜂窝煤炉子上炖了红枣枸杞乌鸡汤,你刷牙洗脸后就能喝了。”

“怪不得闻到一股很浓的香味,我还以为是隔壁李茅烧的饭。”

良馨将搪瓷缸放到写字台上,掀开被子下床,除了不适,身上很清爽干净。

走出房间,看到昨晚一片混乱已经被打扫得一层不染,整整齐齐,一张新漆的方桌摆在原来的位置,“那张桌子怎么办?”

陆冲锋指向厨房,“我劈成柴烧饭了。”

良馨莫名脸红,想到昨晚的疯狂,清爽的肌肤突然又出现舌头用力舔过的触感,手指蜷缩两下,转身往卫生间走去。

进了卫生间,看到浴桶、洗手台和镜子,眼前浮现更令人脸红心跳的各种姿势,立马拿起牙刷杯子去院子里的水池。

“怎么跑外面刷牙了?”

“高兴。”

陆冲锋挠了挠头,“那我帮你拿毛巾。”

良馨用冷水洗了脸,解了盛夏燥热。

看着隔壁的墙头,“你夜间训练回来,食堂管饭吗?”

“管。”

陆冲锋在厨房烧饭,“不过如果我在机关加班,食堂就没饭了。”

“然后你就不吃了?”

“吃,有时候自己回来煮个面,有时候隔壁嫂子没睡,帮雷营长煮饭会捎带上我。”

“下午我去服务社买些猪后腿肉。”

良馨将毛巾挂起来,“做些肉松给隔壁李茅嫂子和夏霞嫂子送过去。”

陆冲锋点头,“我现在就去买?”

良馨走进厨房,看着陆冲锋正准备削皮的土豆,“我来做,你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