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冬日来?小住,最?是养身,否则圣上也不会秋日便急着?搬来?。
想到圣驾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?回京,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?再见到阿猊,云英还是有些惆怅。
她小心地侧一下身,原本的仰卧变作?侧卧,将?靳昭一边臂膀抱在怀里,温柔地依偎在他的肩上。
与他相处的时间也太短,那种失落的感觉也越发难以消解。
靳昭感受到她的情绪和依靠,心中?动容,忍不住也艰难地侧过?身去,将?她抱在怀里。
好容易才分开?,此刻搂在一起?,他又低下头寻到她的唇瓣,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。
“等你再见到阿猊,他便能?叫你阿娘了。”
云英觉得心里变暖也变软了许多。
亲吻沿着?唇瓣挪到脸颊边,再到脖颈,眼看又要往下去,她舒适得眯了眯眼,模糊地问:“你今日看起?来?好像格外开?怀,好似多饮了几杯酒?”
“嗯,”靳昭开?始凑到她的敏感处攻击,闷声说,“许久才能?见到一回从家乡来?的人,我?在京都待久了,有时觉得自己连家乡话都不会说了。”
西域地广,大小数十国,距离京都千万里之遥,沿路而来?困难重重,每隔数年,才有可能?派使臣往来?一趟,他在京都这十年,也才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多西域使臣一道入京的。
云英被他弄得毫无招架之力,脑袋里却?还在一点点转。
“这一回来?的使臣们,可有哪一位是从你的故国来?的?”
在她的记忆里,只知道靳昭是从西域来?的,却?从没听他说过?到底是西域诸国中?的哪一个?。
他在京都住了这么多年,虽然早已熟悉得不能?再熟,但平日走在街头,站在人群中?,偶尔还是会显得与周遭黑发黑眼的中?原人格格不入。
而今日看到他与那些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西域人站在一起?,那样和谐,那样自然,好像这才是他的本色,才是他生来?就属于的人群。
血脉中?带来?的烙印,轻易无法改变。
靳昭闻言,先?是下意识摇头,待牙齿咬上她肩头的衣裳,又顿了顿,重新点头。
云英糊涂了:“这是有还是没有?”
靳昭不敢再将?她的衣裳脱了,生怕真的把持不住自己害了她,便将?脑袋埋在她胸前的衣裳间,缓了片刻,再慢慢倒回一旁。
“我?生在且末,去京都整整七千里,只是,在我?离开?时,那儿便已陷入战乱,如今早已不复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