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像奴婢抱着的根本不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,而是哪家的贵公子似的。”
话至此处,她的眼里浮现一缕淡淡的惆怅,仿佛因为亲生儿子一朝成了贵人,而自己仍旧是低贱的奴仆,忽然感受到母子之间的地位悬殊,宛如天?堑。
她在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难过。
萧元琮手中的木箸顿了顿,仔细地?看她一眼,好似在瞧她是不是想要借此求些什么。
不过,云英仿佛当真只是信口一提,没别的意思似的,再抬头时,那些情绪已?一扫而空,转而换上一贯的柔顺乖巧。
“殿下,”她的目光落在案上的瓜果菜蔬间,轻扯一下他的衣袖,说,“奴婢想尝尝翡翠毕罗。”
那带着渴望的语气,像闺房之间,对?郎君撒娇求欢
似的,听得?人心头荡漾。
萧元琮的指节在她鼻尖不轻不重?地?点了点,佯怒道:“何人给?你的胆子,竟敢使唤起孤来了。”
云英缩了缩脖子,小心翼翼地?看着他,一手按在他的心口,轻扯住他的衣襟:“奴婢哪里敢使唤殿下?奴婢只是想吃饱些,才能好好服侍殿下……”
最?后一句话,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脸颊也红得?诱人。
萧元琮隔三差五唤她过来,为的自然就是床笫间的那点事,听到她的暗示,本就按捺着的心思也有了抬头的迹象。
他轻笑?一声,说:“那便多吃些。”
木箸替她夹来一只饱满剔透的翡翠毕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