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问殿下一句:为何不亲自告诉她……”
萧元琮不禁皱眉,面色变得有些复杂。
片刻后,他挥开还要上前替他将发冠除下的内侍,提步朝外去:“罢了,孤出?宫一趟。”
-
回去的路上,云英再次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了等候在那?里的傅彦泽。
大约也是听说?了外面的传言,所以急着?来寻她求证。
可是,今日的她,不可能像上次那?样和他悄悄见面。
马车行近城阳侯府时,在侧门?所在那?条巷口停了停,穗儿独自从?车上下来,等在一旁,看着?马车继续朝正门?的方向驶去,直到消失在视线中。
很快,傅彦泽骑着?马出?现在巷子里。
巷子里空空荡荡,只?有一道身影,却不是他意料之?中的人?。
“傅大人?,”穗儿冲他行了一礼,“娘子吩咐奴婢在这儿等候,给大人?递一句话。”
傅彦泽牵着?缰绳的手指收紧,想要像上次一样,将马儿拴在柱子上,可不知为何,看到穗儿恭敬的样子,莫名没有动。
“她有什么话,不能亲自同我说?吗?”
这儿就?是她的府邸,尽管知晓她有自己的不易,可上回能亲自见他,为何这次就?不能?
穗儿无法回答他的问题,只?能按照云英的吩咐,轻声道:“娘子让奴婢告诉大人?,今日时机不对,不便过来,还请大人?尽快离去。”
原来是一道逐客令。
傅彦泽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阵青白交错。
理智告诉他,想必她有别的用意,为了安全,才特意避而?不见,可是心里那?股压抑不住的难堪和失落,还是让他感到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,炎炎夏日,让他背后一阵凉意。
那?头的穗儿已在轻轻叩击侧门?的门?板,俨然?不打?算再逗留下去。
傅彦泽自觉不是毫不知趣的人?,如今哪里还不明?白?他握着?缰绳的手微微发白,在那?道侧门?背后传来动静的时候,哑声道:“既然?如此,我便不多叨扰了,告辞。”
说?完,他低着?头,牵马转身离开。
就?在他离开不到两刻的时间后,又一辆马车悄然?驶入这条小巷中。
是萧元琮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