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披上外裳便去。

如今,她已不是只身一人,除了自己,还有阿猊要护。

……

武澍桉从杜夫人处回来时,已近人定。

云英哄了孩子睡着,又来伺候他更衣,中途半点没歇过,此刻早已乏了,撑着眼皮强打精神,眼里也蓄了困顿的水光,连带着动作也变得慵懒起来。

武澍桉见她这副模样,按住她落在自己领口的手指,抬起她的下巴,亲昵地问:“方才没睡好吗?”

云英见他问,便也不忍,随即半掩秀口,打个呵欠,细声说:“原睡了一会儿,只是郎君走后不久,阿猊便醒了,奴不忍他哭闹挨饿,便没再睡。”

其实哪里是今日,自阿猊出生后,她便没哪个夜里好好睡过一个整觉。

这样的事,武澍桉自不会明白,更不会费心多想。

“英娘,辛苦你了。”他听罢,顺着她的话,安慰一句。

云英别开脸,从他的掌中轻轻抽出指尖,将他的外裳褪下,说:“哪里比得上郎君奔波劳碌?一去便是五日。”

武澍桉掌中空落落的,不禁又追过去,捧着她的脸颊吻,感受指尖柔软弹润的肌肤,脚下亦带着她又要往床榻上去。

“男儿志在四方,这点时日,不算什么。不过,英娘终于懂得关心我了……”

他这么说着,甜蜜熨帖的同时,心中也越发愧疚难当。

郑家是京都一等一的高门大户,炙手可热,若只是去一趟郑家议亲,自不必五日之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