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吧。”
说完,便将那掩着的门朝两边打?开。
浓浓的水汽登时扑面而来,让人的眼前登时变得有?些模糊,脸脑袋也跟着混沌起来。
云英站在原地,忽然?觉得余嬷嬷方才的目光仿佛有?些熟悉。
就在她发愣的时候,背后又是熟悉的一阵推力?,将她推入了那云腾雾绕的地方。
屋门在身后轻轻阖上?,将外头仍算明亮的光挡去大半,屋里顿时昏暗下来。
待适应了屋内的光,云英才看清这间浴房的陈设。
的确比小皇孙的那一间宽敞许多,门边是一排只高及她胸前的琉璃折屏,屏风两边是高矮错落的架子?,搁着铜盆、巾帕、衣物等。
屋子?是半敞开的,正?对着门的另一边,是两扇能完全打?开的门,此刻便敞着,屋外是一处延伸出去的木台,一丈见方,左右两边是竹编的围栏,正?面则是一人多高的灌木丛,想来午后雨天,坐在木台上?听雨,亦是一桩乐事。
而在屋子?的正?中央,水汽最浓郁处,正?是绿菱口中那容下五六人也不拥挤的汤泉池子?。
偌大的池子?以汉白?玉雕刻而成,此刻已?住满热腾腾的泉水,萧元琮就在那方池中。
浓雾之中,他背对着屋门的方向,靠在池沿上?,衣裳自是脱去了,头顶的发却仍束得好?好?的,发间的玉簪在水汽的萦绕下,闪着莹润的光泽。
而再往下,露于池沿之上?的身子?自然?是光裸着的。
云英不敢多看,只余光瞥过,便迅速低下头,丝毫不敢逾越。
“奴婢见过殿下。”她在屏风外行礼,“殿下,奴婢有?事想求殿下应允。”
池中的人动了动,引起细微的水波声,却没接她的话,更没回首来瞧她,只说:“你靠近些,到孤身边回话。”
云英迟疑着,不想靠近。
“云英?”萧元琮又唤了一声,这一次,语气仿佛多了一丝细微的不快。
云英入宫数月,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