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初学骑马,一时忘形,让秦表哥见笑,方才多谢表哥,否则,我只怕要慌了手脚,不?知如何?是好了。”
秦逸舟也放开缰绳,任由马儿在溪边行走?,闻言温声道:“公主殿下初学就敢独自骑马,已十分不?易。”
他说着,冲她刚才观望的方向看去。
“殿下想学打?马球?”
萧珠儿回首望去,场上恰好又进一球,众人一阵欢呼,引得?她也忍不?住抚掌。
“能这样纵马奔驰、肆意挥洒,谁不?喜欢?”她笑着答出心里话,随即情绪又低落下去,“不?过,我大约没机会像他们这般上场打?球了。”
秦逸舟顿了顿,说:“人人喜欢,不?见得?人人都要如此,在旁观赏,亦能分享喜悦。”
萧珠儿愣了下,忽然?意识到秦逸舟自小体弱,常年服药,不?能像其他健壮的郎君一样,从小在外骑马射箭、斗鸡走?狗。
后来大了,他也往往都只在一旁静静看着,从不?在这样的场合出风头?。
她不?由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,甚至隐有?一丝不?敢表露的喜悦,仿佛与他有?一点相同的地?方,哪怕原本是遗憾,也能变成欢喜。
“秦表哥说得?对?,只要真心喜欢,便是远远看着,也觉满足。”
不?一会儿,驯马女?带着婢女?一道找来,见萧珠儿已从马上下来,正与秦逸舟站在一处,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殿下!”婢女?羞愧不?已,赶紧告罪,“奴婢太笨,学得?太慢,教公主一个人骑马过来,幸好没出什么意外,否则奴婢便罪该万死了!”
萧珠儿拉起她的手,笑说:“我没事,方才一时走?远了,差点忘了如何?停下,幸好秦表哥来了,教我如何?停马。”
秦逸舟微微一笑,见已有?人来,也不?再逗留,冲萧珠儿道了声“碰巧”,便行礼告辞。
萧珠儿站在原地?没动,望着秦逸舟重?新翻身上马的背影,直到完全消失。
婢女?观察着她的反应,心中不?安,趁着驯马女?在溪边饮马,悄悄在她耳边道:“殿下,秦家郎君可是已经成婚了,听说家中姬妾也有?好几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