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兰也几步移过来,扶着玉梅的肩头歪着脑袋瞅着他二人笑。

何子谦却神秘秘的道:

“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”

说着冲谢桥眨眨眼。

刘氏目光微闪,开口道:

“子谦,你月娇妹妹我留在了咱们府里,和你其他三个妹妹们一起读书玩耍,安置在你岁寒居东面的翠竹院里。你月娇妹妹刚来,又是头一次进京,平日里你要多照管着些,莫要冷淡了才是”

说着扭脸对钱月娇笑道:

“当你自己家里就好,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,尽管去询你表哥,你们两个离得近,倒也近便”

钱月娇眼睛一亮,目光得意的瞟过一边的谢桥,蹲身一福甜甜的道:

“月桥谢姨母体恤垂爱,少不得要麻烦表哥和姐妹们的。”

一边的巧兰偷偷去瞧谢桥,却见自家姑娘连眉毛都没动一下,依然笑眯眯的和玉梅小姐拉着手说笑呢,遂暗暗松了口气。

何府园子东面,依着荷花池子,盖了一座不小的水榭。依着水榭的栏杆,便可见不远处开的一片灿烂的牡丹圃。间或池中睡莲虽未到花季,却也舒展开一片片圆圆的荷叶躺在池中,一色翠绿,倒也别有韵致。

秦思明一踏进水榭,就不觉笑道:

“宝树,都说你我两家的园子好,如今瞧来,子谦家这园子也是别有幽处啊”

他们几个到得早,水榭中的婆子丫头们还在进出忙碌收拾着。四个人索性坐在边上的围栏上,去赏那边的一圃牡丹。

秦思明四下打量半响笑道:

“子谦,你家这水榭的名儿倒是奇怪,庭香水榭,却有何出处不成”

话刚落,那边刘氏和钱老爷却到了,遂搁下话头,过去见礼。

刘氏瞧着秦思远,心里怎么瞧怎么如意,再看看那边的玉兰,觉得两人简直是天设地造的一对。

钱老爷哪里见过如此场面,又听说那边玉带金冠的是王府的少爷,不免分外紧张,连话都不说不利落起来。只要子谦一劝酒就喝,本就一路奔波没得歇息,肚子里又没食,不一会儿功夫就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