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老夫人?:“您这是担心二公?子把持不住,会伤了?表姑娘腹中的孩子?”
二公?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,从前别说是给他?安排通房丫鬟了?,就?连娶妻之?事都让大夫人?愁到不行,如今也算是通了?人?事,难免会把持不住。
老夫人?轻叹,问常嬷嬷:“他?身?上的伤可好些了??”老夫人?那日虽是对顾慕动用了?家法,可事后她就?悔了?。
下手是重了?些,可他?,实在不该如此不顾礼法,在阿梵醉酒后还情不自禁的要了?她,前段时日阿梵来找她时,她就?点过顾慕,告诉他?,既然阿梵已与言松定?了?亲,让他?莫要再想着阿梵。
当时他?一副温润谦谨的神色,只以为?他?是明白了?,谁成想,跟她在这阳奉阴违呢,如今,他?在外搅弄朝堂,手握重权,回到侯府,连她的话都不听了?。
常嬷嬷温声回着:“老奴知道老夫人?疼二公?子,已经去看过了?,已然无碍,”常嬷嬷说到这,见老夫人?眉眼间染满忧心,宽慰道:“是二公?子自个?让您请出的家法,也怪不得您下手狠。”
老夫人?轻哼了?声:“他?如今做事是越发的有手段,让我对他?动了?家法,这事就?过去了?,如今,还是我这把老骨头心疼他?。”
常嬷嬷轻笑,点破老夫人?的心思?:“您不是一直希望表姑娘能嫁给二公?子吗,如今,这事不就?成了?。”
老夫人?闻言,神色间舒展了?些。
至晚间,婉儿?就?又来了?静安堂,对老夫人?道:“二公?子又来净音院了?,在这里用过晚膳后,就?一直和表姑娘待在屋里呢。”
老夫人?午时是有些担心顾慕没了?分寸,可又想着以他?的心性,怎会不顾及阿梵腹中的孩子,这会儿?,她望了?眼窗外,夜色已暗下,白日里尚且好说,可这夜间待在净音院里不走,那就?没准了?。
老夫人?清了?清嗓子,对常嬷嬷道:“去把大夫人?喊来。”
常嬷嬷应声就?去了?,老夫人?倚在榻上揉了?揉眉心,她一个?做祖母的,如今年岁大了?,偶尔在侯府里拿拿主意还行,他?们?这些孩子的事,让他?母亲去管吧。
林亭最近开始吃斋念佛,晚间也不怎么用膳,这会儿?已经准备歇下了?,瞧见是常嬷嬷亲自来双林院里喊她,只以为?母亲有什么急事找她,急忙披了?狐裘来了?静安堂。
林亭给老夫人?见礼:“母亲。”她向来聪慧心明,从老夫人?的神色中也瞧出了?并无什么大事,心中松了?口气。
老夫人?示意她坐,倒是没有直言,只语气严肃道:“下月观南和阿梵就?要大婚,你这个?做母亲的,也该上些心。”
林亭听的有些不知所然,只颔首:“母亲说的是,这几日儿?媳一直在着手准备着呢,”林亭顿了?顿:“不知是有哪里做的不对,母亲尽管吩咐。”
老夫人?清了?清嗓子:“这夜色都深了?,观南还在阿梵院中呢,我如今只有昭儿?这一个?曾孙子,还想着再抱一个?呢。”
林亭默了?会儿?,才明白老夫人?是什么意思?,不过,这事她不愿管,与老夫人?道:“母亲,观南他?有分寸,温儿?腹中怀着孩子呢,他?不会乱来的。”
老夫人?对林亭不愿管的态度有了?脾气,冷哼一声:“他?在其他?事上是有分寸,可,那日在静安堂,你没听见吗,他?说他?情不自禁,没了?分寸。”
林亭被噎的说不出话来,只好低垂着眼眸道:“儿?媳知道了?,这就?回去说上他?几句,让他?日后少去温儿?那里。”
老夫人?‘嗯’了?声,阖上眼眸继续盘手中的佛珠。
林亭走在回双林院的路上,神色清冷,母亲不愿去管这事,让她去管,她倒是想去管,可观南的事,他?管不了?。
也不想去瞎掺和,日后,他?娶了?温儿?,她就?待温儿?好便是,可她既然应下了?母亲,也不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