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年来,他一直低调行事?,而?他也知道,他的皇兄非治国之才,一心用在谈诗作画之上,如今的大胤看似是在他们陆家手上,实则,是顾家。
所以,此次进京他做好了全身而?退的安排,并未带上王府内的姬妾,不过是些女?人,对他来说都?一样?,从蜀地?到上京城的路上,行至哪处,皆是随便找来个女?子侍奉一番。
已是许久未有?此刻这般畅快。
蜀地?的女?子比不得上京城里的来的娇媚,尤其是这拂金帐里的女?子,身娇体软,媚态百生,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喂的平江王逐渐沉迷。
对于此次太子对他的邀约,他并无过多戒心,这会儿见太子迟迟不回?,已是拥着姑娘们回?了房间,他手下的人也被几个姑娘围着,却是始终没能被扯进屋内,一直守在门前。
半个时辰后,还?未至亥时,容温坐在古檀木桌旁,掩手打了个哈欠,她这两日虽不作呕了,却还?是贪睡,她正要拿起顾慕刚给?她添的茶再用上一杯时,有?一身着月白纱衣的女?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。
离得远的时候,容温还?能将目光落在那女?子身上,待离得近了,容温下意识就收回?了目光,这姑娘身上虽是穿着衣服。
却跟没穿也差不多。
薄薄的一层纱衣遮挡不住什么,而?且她珠钗凌乱,眼眸含雾,胸口和腿上明显的可见红痕,容温如今懂得这些,已然能猜到些许。
她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了。
可那女?子却是直直的走到她跟前,并未往顾慕那里去,对着她唤了声:“姑娘。”随后,这女?子将一枚暗红色冷玉的印章递给?了她。
容温下意识抬眸看向这女?子,正要抬手去接,顾慕递给?了她一张帕子,语气里听?不出什么情绪:“用这个。”
容温轻疑了声,随后若有?所悟,从顾慕手中接过帕子,又从那女?子手中将玉章接了过来,随后,那女?子对她施了礼,往檀木桌上放下一封信,又朝着原路回?去了。
容温因着顾慕递帕子的提醒,这会儿已经不想去拿起这枚玉章了。
平江王也真是的,将玉章放进亵裤里。
还?是顾慕在她手中用帕子将玉章包起来,对她道:“走吧。”
容温应了声,看着顾慕将玉章揣进怀中。
随后提醒她:“书信,你拿着。”容温不解的看了他一眼,还?是将适才那姑娘放的书信拿起放进了袖袋里。
她与顾慕一同下了三楼,要从二楼的拐角处转进一间屋子,然后进密道从隔壁的首饰铺子离开,才将将走下木楼梯,只听?一声严厉呵斥:“所有?人不得出拂金帐,老老实实待着等?待搜查。”
顾慕朝着说话那人看了一眼,这时,净思从有?密道的房间里走出来,上前禀道:“公子,楼下的首饰铺也有?人把守,平江王已发?现了玉章丢失,将拂金帐以及附近的铺子都?让人围了起来。”
顾慕淡淡应了声,容温心中不由得有?些慌,抬眸去看他时,却见他神色依旧平和,甚至眼眸中有?俾睨万物的从容。
她心里一时间又踏实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