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江王闻言看着她,有了片刻犹豫:“上京城到蜀地,就算是日夜不停快马赶过去?,一个来回也须大半月。”
容温收回眼眸中的期待,秀眉微蹙叹了声:“既如此,便算了,”她用女子任性的语气说着:“我就是想在生辰那日拿到,之后便不想要?了。”
平江王犹豫再三,却是又应下了她:“孩子,别不开心,我来想办法。”
容温很配合的对他点了头,道了声谢。
她在这里又待了会儿?,出了荟萃楼要?回中书令府,她才刚下楼,一旁待着的侍卫上前?道:“主子,您答应了她,咱们带来的人中,也没?人长了翅膀或是会遁地术呀。”
平江王瞥了他一眼:“你忘了,我的爱驹野原能日行千里,连赶数日路而不疲累,让人马上彻夜不停赶往蜀地,再骑我的野原来上京城。”
他吩咐完就要?走?,侍卫急忙上前?:“主子,野原不是不能来上京城吗?它?是”他话未说完,平江王打断:“到上京城外时,你去?接上便是。”
侍卫不语了。
容温坐上马车在长安街上行了有一刻钟,刚转入青槐街,马车突然停了,容温听到云烛的声音响起:“何人拦路?”
随后是一道有些?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说着:“我要?见?马车里的人,让她出来。”他说完,上前?走?了几步。
容温思忖片刻,已听出这声音是谁的,在云烛正要?拔剑的时候,她推开了车门?,看着站在马车前?手拿竹棍的人,皱眉道:“寻我何事?”
祁秉是容温继母的娘家侄子,身量不高?,生的一副欠揍的轻挑模样,对着容温‘呵’了声,冷冷道:“你跟我到这边来,我与你说。”
容温眸中带着厌恶看了他一眼,随后又垂眸看了眼云烛手中随时要?拔出的剑:“你若再要?挡路,不知还有没?有命活着与我说。”
云烛极为配合的拔出了剑。
祁秉咽了咽口水,神色间既怕又逞能:“容温,我此次来上京,是带了你父亲的书信的,他让你求顾家帮我摆平一件事。”
他并不递给容温所谓容肃山的书信,只是这么随口一句话,容温不欲理他,只道:“我与你根本就不认识,帮什么?”她说完,对云烛道:“咱们走?。”
话落,祁秉直接伸开双臂拦在马车前?,张口就道:“你若不帮我,我就把你从扬州逃婚出来的事给说出去?,还有,还有顾家以?权谋私让扬州知府逼迫我祁家退婚之事,我都给宣扬出去?。”
他话落,不等容温开口,也不等云烛去?收拾他,不远处传来‘嘚嘚’的马蹄声,容温凑在车窗前?去?看,赶车的竟然是净思。
顾慕从马车内走?出来,先?是看了眼容温,随后目光落在祁秉身上,适才云烛拔剑都没?把祁秉给吓倒,这会儿?顾慕一袭墨色宽袍锦衣朝他走?过来时,却是让他一个后退摔倒在了地上。
祁秉咽了咽口水,他的小?厮想要?去?扶他起来,却又不敢,直到顾慕走?至祁秉跟前?,居高?临下的看着他,嗓音冷彻:“适才说了什么?”
祁秉在扬州见?过最大的官是扬州知府,他来上京城见?到的最大的官是他母亲的远房亲戚,这会儿?在真正的上位者面前?没?了底气。
可有些?人就是又怂又爱逞能,嗓音都是颤颤的,还指着马车里的容温:“她,她本是我的未婚妻子,逃,逃婚了。”
顾慕看着他指向容温的那只手,抬起脚下的鹿皮长靴,漫不经心的踩了上去?,一时间,祁秉疼的‘嗷嗷’直叫,可他的叫声越响,脚下的力气就越重。
直到他听到他的手骨碎裂,那上好的鹿皮靴还碾在他掌心,而眼前?之人神色间带着薄怒,深邃眸光似利剑,他‘哇’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青槐街在一阵鬼哭狼嚎后,安静了片刻,容温坐在马车里,有些?怔愣的看着这一切,直到顾慕走?至她的马车车窗前?,容温唤了声:“二表哥。”
顾慕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