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指腹将冰凉玉雕触的温热,正出神的想?着事情时,容温觉得指腹间有些凹凸感,下意识将触摸到的小?老虎尾巴处拿起细看。
这两只小?老虎玉雕是?用?上好的独山玉制作而?成,本是?光滑水润,容温垂眸去看时,却在小?老虎尾巴处看到了镌刻的字迹。
安舒卿。
上面是?母亲的名字。
容温又拿起另外一只去瞧,小?老虎尾巴处同样有镌刻的字迹:“陆期。”容温一时间有些怔愣。
陆期。
是?平江王的名字。
母亲为何要送给皇后?镌刻着她和?平江王名字的玉雕?
容温秀眉微蹙,母亲自是?极讨厌平江王的,根本不会把她的名字和?平江王的名字镌刻在成对的玉雕上。
她思绪流转,一时间心中?又变得复杂,本是?倚在迎枕上有了一丝的困意,这会儿又不见?了,她想?起身去找顾慕。
还不到亥时,他定没有歇下,只是?,她有些猜不透宁堔给她送东西又写书信的事,顾慕心里到底是?怎么想?的。
思忖了番,还是?让叶一给她拿来了狐裘,挑着灯向木莲院走?去。
入了冬的夜间更为冷寒,木莲院里与以往的烛火通明不同,今夜漆黑一片,容温站在门前朝着书房处看了眼,平日里顾慕都是?处理公务至深夜才睡下。
今儿不到亥时,就歇下了?
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身回?去,本是?漆黑一片的书房忽而?燃起了一豆烛火,随后?烛火轻晃,被人拿在手中?‘走?’到了屋门前。
顾慕站在门前朝着容温看过来,嗓音依旧平和?:“并未睡下,过来罢。”容温闻言脚下步子挪动,向着他的书房里走?去。
往日里顾慕的书房中?燃的是?安神的檀香,铜兽炉里总是?青烟袅袅,今儿却是?变了气息,容温从一走?进书房就闻到了。
顾慕,饮酒了。
顾慕问她:“想?问我什么?”他坐在书案前,书房内除了容温提来的那盏灯,就只有他适才点燃的那豆烛火。
极为暗淡。
夜间前来,自是?有事情。
容温说出此来的目的:“今儿我去坤宁宫,皇后?说她与我母亲年少时是?好姐妹,还将母亲送给她的生辰礼给了我,可我适才发现,皇后?应是?骗了我。”
容温秀眉微蹙:“我想?不明白,她邀我进宫,为何要骗我这些?”其实?,她今儿在坤宁宫时,是?信了皇后?的。
皇后?看着她唤母亲的名字时,一点都不似作假,而?且,皇后?与她说的母亲的喜好与安川行给她拿来的母亲的手札里写着的,也是?分毫不差。
她那会儿觉得,应是?传言错了,母亲与皇后?并未因着中?秋宫宴桂花树下起舞而?生嫌隙,她们应真的是?好姐妹。
可离了坤宁宫,她便又不信了。
容温来顾慕这里之前,暗卫副首领来过,与顾慕说了查到的当年之事。
昭阳郡主?死的确实?不应该。
那会儿,她虽是?刚生下孩子,身体虚弱,却因着她自年幼就喜好骑射,冬日里更是?常跟着哥哥们骑马去狩猎,身子骨并不弱。
她在大理寺狱中?时,平江王也再三与狱中?的守卫交代过,凡是?昭阳郡主?有求,定要去做,而?且,平江王想?要把昭阳郡主?接回?他府中?,被昭阳郡主?回?绝后?,平江王虽是?气恼一连好些日子都未再去过大理寺狱。
却每日都有让人给昭阳郡主?送补身子的汤药,当时是?冬日,被褥狐裘不止安阳王托人送去过,平江王也都有送。
问题出在了当时任大理寺卿的孟群身上。
孟群是?皇后?的嫡亲兄长,大理寺狱在他手下管辖多年,他阳奉阴违,明面上应下安阳王与平江王的交代,暗地里却又交代了大理寺狱中?的守卫。
送去大理寺狱中?的那些被褥狐裘,以及汤药,昭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