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会儿。
注意到容温耳边有青丝滑落跑至脸颊,他下意识抬手就要?给?她抚至耳后,指腹还未触及到容温耳边,容温却本能的躲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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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慕抬起的手停在她身侧,指节微动。
容温做起事来很认真,一时间还未从抄写的佛经中回?过神,眼?神显得有些懵懵的,问顾慕:“怎么?了?”顾慕将抬起的手收回?,眉心微动,将目光落至砚台上,嗓音极淡:“没什么?。”
容温就垂下眼?眸继续抄写佛经了。
从前?她与顾慕相处,多是他坐在书案前?,她会坐在他怀中,她耳边的碎发也?都是顾慕随手给?她抚至耳后。
早就成了习惯。
无论是容温的那些假意顺从,还是朝夕相处这段时日里的拥抱、亲吻,此时此刻,都因着顾慕对她说了那些话而变得不同。
他不再用手中的权势困住她,他们之间没有了婚书,只要?她愿意,随时都可以离开。
全然改变了。
顾慕修长指节握着墨锭,为她研着磨,思?绪深沉,嗓音却一如?既往的平和:“净思?送去的吃食都用了吗?”他侧首看向容温。
容温一边抄写佛经一边回?他:“用了,谢二表哥。”
许是心思?在佛经上,容温的话显得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清冷,疏离的很。
屋内又静了下来,片刻后,容温手中的紫毫笔停下,侧首看他,轻声说着:“食盒里的小像是二表哥亲手刻的吗?”净思?每日给?她送的食盒里,都有一个她的木刻小像。
每日的都不同,发饰衣服心情都不一样。
而且,有时候食盒里会放上一个,有时又是两个,有时又是三个,容温想不明白?是何?意,既然顾慕问起她食盒的事,她就问上一问。
顾慕对她颔首:“日后你若离开了上京城,怕时日久了会忘记你的一颦一笑,就将这会儿记得深刻的,都给?刻出来。”
容温:……
她轻轻‘哦’了声,并不与他多说,继续抄写着佛经,待过了好大?一会儿,容温才又问他:“为何?每日的个数都不一样?”她猜测的是,因是他每日要?处理的公务不一样,忙完的早就会多刻上一个。
顾慕嗓音依旧平和:“想见?你的时候就会刻上一个,以此来克制心里的念想,个数不同,是有时只刻一个尚且能克制住去见?你的心思?,有时要?刻上两个才行。”他顿了顿:“至于三个,是因着想见?你而夜不能眠。”
容温手中的笔一顿,一滴浓墨落在纸张上,瞬时间晕染成一片,将适才落下的字迹掩盖,顾慕垂眸看着,继续研磨。
容温随手将纸张丢在一旁,又拿来一张新的,继续抄写,心中却在算着,顾慕这近半月来,让净思?送去的食盒里,有三个她的木刻小像的日子超过了十日。
容温抄写了有十来张佛经,用了半个多时辰,叶一进来送了些茶水点心,还有容温冬日里最爱食的柑橘。
顾慕给?她剥开一个橘子,递在她面前?:“抄写了十来页,手腕也?该酸了,歇歇吧。”容温确实是累了,手腕有些酸痛。
就把手中笔放回?了笔架,接过顾慕递来的橘子,道了声谢。
顾慕将一本《地藏经》拿至跟前?,提起了笔,与容温说着:“按揉一下手腕,不然明日会更酸痛。”他一边提醒着一边在纸张上落下沉稳隽逸的字迹。
容温对他应了声,小口小口吃着柑橘,半炷香后,她拿过砚台在一旁给?顾慕研磨,因着屋内本就暖烘烘的,窗外的光线也?越发强烈,打在身上,她就有些犯困。
想出去在院中走上一会儿,吹吹凉风。
容温怕扰到顾慕抄写佛经,未与他言语,提着裙据起了身,向屋外走去,房间的雕花木门不知何?时被关的严严实实。
她记得刚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