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这事?
容温顺着他?的话问:“那二表哥是如何与我舅母说的?”
顾慕神色舒展:“我与她说,我是追着心上?人来丹水的。”
容温不理会他?的话,又往后退了一步,嗓音含着笑意:“二表哥去找我外祖父吧,我去陪祖母了。”容温知道,这些日子顾慕在?丹水根本没闲着,看似整日里找外祖父下棋。
实则,是在?与外祖父了解江南这边百姓的疾苦,他?前些日子在?上?京城推行?的新法,如今刚在?江浙各州府推行?。
他?在?上?京城里待久了,如今来了这里,是该了解一番。
外祖父当年是大胤朝唯一的异姓王,虽自来了丹水一直赋闲,却也对这边的官员以及百姓疾苦深感于心。
容温说完,就?走远了。
既是过了年关?要回上?京城,她这些日子该好好陪着外祖母才是。
年三十这晚,丹水也落了雪,只是不及宣州城的雪落的大,没一会也就?停了,安家如今已?是四世同堂,热热闹闹。
容温与安家人一同守了岁。
待过了初五日,便与顾慕一同坐马车离开了丹水。
因着来时走的是水路,容温的气色不太好,回程时便走了陆路。一路上?没了宁堔在?,倒是安静许多?。
容温是坐在?顾慕的马车里的,今儿一早,净思就?与她说:“表姑娘,这匹马儿昨夜里我就?给喂饱了,也不知怎地了,蔫蔫的,怕是走不了多?久。”
“不如表姑娘去别的马车坐?”别的马车,还能有谁的马车。
容温今儿一早来了癸水,这会儿也没力气说太多?,就?坐在?了顾慕的马车里,自进了车厢后,她就?安安静静的。
顾慕的马车敞阔,他?坐在?车窗处翻看书卷,容温就?窝在?最里面抱着汤婆子趴在?小几上?,马车辘辘出了丹水州。
容温在?小几上?趴了一会,腹部?抽痛的她眉头揪着,比之那回在?上?京城外的庄子上?还要痛,其实,这都一年时日了,虽然一直都在?养着,可她的癸水还是不规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