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起?勇气去扯了他的衣角,求他救她。
可神情淡漠的男子根本不把?她放在眼里,恍若她只是漫天飞雪中?的一片雪粒,不值一提,她说她是被人强行带到这里的,与身旁的男子没有关系,话落,平江王世子就甩给了她一个耳光,骂道:“贱人,本世子还?没死?呢,就想勾引别的男人。”
平江王世子此?话一出,那抹高大的身影转过身去,离开了。
容温垂着眼眸,只简短的与顾慕说道:“二表哥放了他,之后他要带着我回蜀地,我自?是不愿,若跟着他走了”容温顿了顿:“他自?坐上马车离开,整个人情绪就很暴躁,我在他醉酒后用发?间的银簪刺了他的喉咙,又寻了一平整的地方?,跳了马车。”
简短几句,容温已不想再去回忆当时的恐惧与身体上的痛楚,天寒地冻的时候,她身上有伤,又生着病,跳下马车后虽是身上穿的厚,也照样疼的她许多没能动?弹。
好在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晕倒之前叶一和花一找到了她。
容温在心中?暗叹,带着情绪的低声?呢喃了句:“若非我命大,如今已是一方?坟冢。”
顾慕听到了,也听出了她嗓音里的情绪,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她:“还?在怨我?”
容温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‘没有’二字里尽是有。
事情既已过去,顾慕也并未再提那夜的事,只温和道:“除夕夜时,我便说过,欠了你的,会还?。既你一直未有所求,我便允诺你”他顿了顿,低声?道:“护你一世。”
“嗯?”容温与他眼眸相视,眸光中?透出疑虑。
顾慕清了清嗓子:“你日后会嫁在上京城,你的夫君自?也应是朝堂中?人,有我在,他定是会真心待你。”
容温轻轻‘哦’了声?,不置可否。
顾慕宽慰她:“不必忧心,平江王世子之死?是必然的,平江王也只敢背地里搞些手段。”顾慕的话语平和,神色从容,对于他的这些话,容温是信的。
她对顾慕应了声?,掩口打了个小哈欠,她一连两日因着顾书瑶在,都没有休息好,虽然被吓了一通,可这会儿还?是困的忍不住。
‘哈欠’成了无?声?的赶人,顾慕的目光落在她的左侧手臂处,起?身道:“好生歇着,我会再命两个得力的婢女来?木桂院里侍奉。”他说完,转身欲走,容温起?身唤住他,走至东次间,从筐篓里将绣鹤暗纹的香囊拿过来?递在顾慕面前:“二表哥的香囊我绣好了,里面装了些防蚊虫的艾草和丁香,还?加了些薄荷叶。”
顾慕垂眸看着容温递在面前的香囊,从香囊之上又一点点上移,看着她莹白的手腕上戴着的那串莲花暗纹的金豆子手链,他喉结微动?,从容温手中?接过,赞道:“女红不错。”
容温‘嗯’了声?,突然又想起?件事,对顾慕道:“安公子约了我午时在春氏茶楼相见,我怕是去不成了,不知?他有何事要说,我想把?人邀进府中?来?。”容温这话有征询他意见的意思,这里毕竟是他的府上,安川行是新科探花郎,他若贸然来?了中?书令府,难免不会被朝中?大臣有所猜测,增添不必要的麻烦。
顾慕噙了笑意的眉眼微沉,将手中?香囊揣进怀中?,语气平淡,听不出情绪:“既是有约,我命人去春氏茶楼把?他请来?就是。”顾慕直接让人来?府中?,还?说去请来?,容温对他道:“谢二表哥。”
顾慕回到书房,半个时辰后,安川行来?到中?书令府,并未被人引着去容温所在的木桂院,而是去了顾慕的书房,安川行一时没料到,心中?虽是慌乱了瞬,却依旧不露于色,走进行礼道:“在下见过顾中?书。”
顾慕垂眸处理着公务,并未看他。
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安川行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,虽猜不透这位权臣心中?的所思所想,在这站了这么大会儿也能明?白些,安川行上前一步,轻声?道:“在下午后还?有事,今儿就不见容姑娘了,只是在下心有疑虑,想让顾中?书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