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衣都在这,王姑娘怎么可能不在,柳奕泽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王姑娘不愿意见他。

也是,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……

“无可奉告。”常衣说。

柳奕泽:“行。”

常衣“砰”的关上门,差点打到了柳奕泽的鼻梁,他后退两步,劫后余生叹道:“啧,这么凶,一看就没姑娘喜欢。”

门内听到这话的常衣:“……”

柳奕泽在那周围待了一天,把边上路况都摸清了,也没见着门再打开。

入夜,厢房中亮起了烛火,闻昭坐在窗边,手支着脑袋看书,时不时往外面看上一两眼,烛火燃烧,蜡滴流在了桌上,没过多久,常衣拿了根新蜡烛进来,替他续上了火。

“他走了?”闻昭问。

常衣知道他说的“他”是谁,道:“一个时辰前已经离去。”

闻昭笑了声。

还真是没有毅力,若是明白他的意思,就这般放弃,那也就罢了。

闻昭不想和他玩下去了。

“少爷,时间不早了,歇息吧。”常衣说。

闻昭“嗯”了声,手中的书还没放下。

常衣瞥了眼,顿时面红耳赤。

那书上是图画,他没看太清,但仍能认出是两个人影,他看了眼便不敢再看,这东西出现在一向文雅的闻昭手中,却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违和。

常衣悄声无息退下去了。

闻昭瞳孔涣散,注意力不知飘到哪去了。

第二日,柳奕泽依旧来寻闻昭,常衣还是那个回答,接连好几天,他都没有见到闻昭的面,也没看见闻昭踏出过那扇门。

这些天还时不时有人跟着他,柳奕泽每次想法子把人甩开,下一次跟踪他的人就会增加,好在他收到孟修竹报平安的信,心里终是安心了些。

孟修竹已经回到宗门了,也没透露在山下城镇见到过他的事,他在信中写到,“师傅师娘身体安康,吃嘛嘛香,胖了两圈”……柳奕泽看完信,不由发笑。

他找时间,也寄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回家。

柳奕泽趴在桌上,拿毛笔写了一□□爬字,歪歪扭扭不成形,他父亲打小就盼着他能长成玉树临风的公子哥,但柳奕泽就是不爱念书,除了念书啥都喜欢干,这一手字被他父亲耳提面命教训多年,依旧立不起来。

柳奕泽写好信,仔细封好。

他看到手边的玉哨子,愣是觉得眼熟。

盯着半响,往后靠在了椅子上。

这姑娘生气,到底该如何哄才好?

和王姑娘未能相见的第十日,柳奕泽发现,跟着他的那些人都不见了踪影,虽不知缘由,但整个人都感觉清爽了不少。

马上就要进入四月,春意盎然,天边暖阳高挂,这日柳奕泽没有再出现在闻昭家中附近,当常衣将这件事告诉闻昭时,闻昭不知为何,有些怅然若失之感。

院子中晒了中草药,弥漫的味道很浓郁,常衣熬了药端给闻昭,前两天闻昭夜里出门受了风,感染了风寒,常衣不敢怠慢。

闻昭面不改色的端过那闻着便难受的药,吹了吹仰头一饮而尽,嘴中苦涩味道散开,他突兀问道:“有蜜饯吗?”

常衣愣了一下,随即想到这药的确很苦,他道:“我这就去买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闻昭不知想起了什么,眉头蹙了起来,他把药放在了桌上,拂袖进了屋子。

又不真的是稚童,喝药哪需要什么蜜饯。

常衣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,他闷不吭声收了碗,苦恼的看着残留药渣的碗底,最近这段时间,王爷的性子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。

片刻后,常衣敲了敲闻昭的房门:“少爷,我去买蜜饯。”

房内人“嗯”了声,偏细的声音压低了,和他平时的声音接近。

常衣出门了,但在推开门之后,他往巷口的某个方向看了眼,巷口一小片青色衣角露了出来,常衣只停顿了一下,便若无